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蹋糊塗(1 / 2)

這麼想著,便是少不得要將自己的手先攥緊,且等著等下落下轎來與韓澤英行禮。

“轎子裏坐著的是什麼人?可是二哥到了宮中來了?”

韓澤英這個時候的手裏頭一定是哪拿著一個酒葫蘆的,因為柳若茗從他的聲音中分明是可以聽到了醉醺醺的聲音,韓澤遠曾經與自己說過,這個韓澤英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混在風月場合裏頭,如今看來,大概也是剛從那裏吧。

這麼想著,易歌就已經說道:“啟稟四皇子,並非如此,是伯安侯府的嫡長女柳若茗進宮來。”

空氣中慢慢地彌漫起了沉默來,四皇子似乎是微微地來回走了幾步,柳若茗甚至都可以聽到酒葫蘆裏頭的美酒蕩漾的聲音了。

“就是未來六弟的夫人啊,怎麼,現在就著急進來了?”

韓澤英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很快地,這樣的聲音就已經被易歌那不卑不亢的語氣給阻絕餓了。

“四皇子應該是已經醉了,怎麼會說出這麼多不知所以的話來?”

說著,便是淡淡地垂落了眉目,易歌的心裏頭也憋著氣呢,從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有可能就是韓澤英和韓澤軒兩個人合夥害了六皇子,如今卻要在這裏與自己打啞謎嗎?

易歌也不是一個傻子,從韓澤遠的擔憂中,大概也可以知道這件事情與韓澤英的身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什麼?難道是我說錯了?那我就要與你道個歉了。”

柳若茗聽了,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韓澤英真的是糊塗了麼,自古以來就從來沒有額尊貴的人給卑賤的人道歉的,到了古代之後,柳若茗對於這種東西就要看得更透明了一些,如今且看著韓澤英在這裏醉醺醺地說這些話,心裏頭也難免覺得可笑,要不然韓澤英就是裝醉,要不然,就是真的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這麼想著,隻在唇齒之間露出了淡然的笑意裏。

很顯然,韓澤英的這個反應讓易歌都已經驚嚇到了,他連忙跪下來,說道:“奴才不敢,隻是如今六皇子尚在病中,四皇子再說出這樣的話來,豈不是要讓人笑話?”

柳若茗微微地閉上了眼睛,這個實誠孩子啊,還是將什麼話都說出來了,可不是要讓韓澤英抓住把柄了?

這麼想著,已經小聲地和易歌說道:“易歌,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

空氣中立刻彌漫開了淡淡的沉默來,韓澤英顯然是想要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了,其實柳若茗的心裏不能說是不緊張的,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如今她已經什麼都沒有可仰仗的了,且她與伯安侯府的矛盾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階段了,換句話說,這一次回去,還不知道自己要遭遇什麼樣的對待,更不用說想著如何在他人麵前逞能了。

這麼想著,少不得要緊緊地攥著了自己手裏頭的絹帕,韓澤英的腳步已是慢慢地近了,突然,耳邊好像突然之間刮來了一陣的風潮一般,接著,柳若茗就聽到了韓澤英那低沉的聲音:“你快點回家去吧,好好地與你的父親解釋,我也隻能幫你到這個地步了。”

這麼說著,柳若茗隻覺得自己的心裏頭好像是突然之間就填滿了風霜一般,慢慢地沉落入了冰湖中一般。

她還想要問出點什麼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易歌大概已經意識到韓澤英的這個動作本身就是僭越了,便慌慌張張地來到了韓澤英的身前,緩緩地說道:“四皇子,您也該去了,若是再晚了,說不定是要被皇上怪罪的。”

韓澤英透過自己醉醺醺的麵具去看易歌,隻覺得他的眉宇之間蘊含著讓人難以辨明的詭異,這人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存在待在韓澤淩那個傻子的身邊的?

韓澤英沉沉地想著,少不得要裝出了醉醺醺的樣子來,一邊扶著身邊的奴才,一邊淡淡地說道:“好好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說的對,我若是回去了晚的話,父皇是要怪罪我的,我在這宮中本來就已經是舉步維艱了,怎麼還能生出什麼樣的錯處來呢?”

韓澤英還要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已經被下麵的宮人給輕輕地捂了嘴巴去了。

柳若茗這才慢慢地晃過神來,其實韓澤英說的也沒有錯,若是自己就這麼地回去了,定是少不了一頓辱罵了,想著之前的種種,好不容易要父親和老祖宗緩和起來的關係,如今可是要變得越來越糟糕了啊。

這麼想著,便是輕輕地擺了擺手,對易歌說道:“你快點送我出宮去吧,今天的事情,你也沒有必要和二皇子說了,如今他心亂如麻,我們又何必給他添堵呢?”

這麼說著,眼神中便是暗暗地生起了一道糾纏的光來,其實在柳若茗的心裏頭也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在潛意識中已經將韓澤遠當做了自己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