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來清茗院呢?
那更是不可能了,最主要的是,她柳若茗平日裏根本就不允許這樣的臭男人到自己的地盤一步,這麼想著,就忍不住要笑道:“我還說呢,若是在平時,你要來到我的門口,我是定要第一個將你趕出去的,還容許你在這裏胡攪蠻纏?”
這麼說著,就是冷冷地看著夏俊青那瞬間就尷尬起來的臉龐,他的手似乎是在顫……抖著,一雙眼睛在慢慢地放出了冷漠的光亮來。
許久,他才緩緩地說道:“妹妹,你一定要這麼地尖酸刻薄嗎?”
剛開始柳若茗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可是等到晃過神來之後,她才慢慢地相信,其實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是完全沒有下限的,她又何必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有這樣的功夫,還不如好好地尋思著應該怎麼樣從這個蠢貨的嘴巴裏探聽到消息呢。
這麼想著,她慢慢地靠近了夏俊青,一雙眼睛已經自動轉換到了柔情似水的狀態了,她且將所有的偏見都給隱藏了起來,隻留出淡定的一麵,緩緩地說道:“其實從前的事情我自然是可以既往不咎的,隻是你今天深夜造訪,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要壞了我女孩子家的名聲?”
柳若茗的而聲音十分地地清雅動人,夏俊青聽了,心裏頭也有些蕩漾,可是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在這個時候,柳若茗私心裏頭想著的,應該是要讓他透露了自己的行蹤吧。
他稍微地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怎麼可能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呢?”
聲音中所帶著的清淺的笑意讓柳若茗覺得一陣的惡心。
她稍微轉換了思路,還是決定要將這個男人心裏大部分的秘密都給查出來,她緩緩地轉了自己的腳步,才在夏俊青的身邊慢慢地停下,且說道:“可若是我認定了你在騙我的話,我就不可能再與你有分毫的親近了。”
一聽到親近這兩個字的時候,夏俊青整個人都要起了雞皮疙瘩,因為他現在日思夜想的,就是有可能與柳若茗有片刻的親近。
他稍微地收斂了神色,淡淡地說道:“妹妹的性格從前都是冷若冰霜的,怎麼這會子還要說出這樣不像是女孩子一般的話來?”
言語之中的寡淡已經是很明顯了。
柳若茗這才微微地偏過頭去,眼睛不斷地眨巴著,輕鬆地說道:“不過是覺得你的性格與從前比已經很不一樣了,所以有了此番的打算。”
話語中的深沉,再一次讓夏俊青覺得蕩漾了起來。
“妹妹既然這麼老老實實地袒露了心跡,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剛才我確實是從二小姐的那個方向過來的,隻不過我們並沒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柳若茗正要冷笑了起來,如今倒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撇的幹幹淨淨了?
她的眼神迅速地閃過了淡然的冷厲來,沉沉地問道:“是嗎?”
這一聲是嗎,已經是帶著太多的諷刺了,隻是夏俊青自己如今是這般的火急火燎,反而是忘記了柳若茗原本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了。
“好妹妹,我怎麼可能騙你呢?你也不想一想,我與你之間的交情怎麼能夠是別人可以比擬的?柳玉珠更是不算什麼了。”
這話裏已經是利索地與柳玉珠撇清關係了,柳若茗忍不住要笑出來,若是被柳玉珠知道了,是不是要氣急敗壞?
這麼想著,她且將自己的手指甲互相地扣在了一起,整個空間中傳出了沉沉的響聲來,這夏俊青本來就是個心術不正的,如今還以為是柳若茗給了自己什麼樣的暗示,已將他那一張臭臉慢慢地湊了過來,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她是庶出之女,且一事無成,這一路上對你的心機陷害從來都不是少的,怎麼可能就入了我的眼呢?”
恍惚之間,柳若茗突然發現,實則柳玉珠也是個可憐人吧,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自己的出身所賜,好不容易收攏了一個人,這個人卻要在關鍵的時候棄她而去,便是想起來,都覺得心疼啊。
柳若茗且將從前憎恨柳玉珠的心稍微地收了收,少不得也要她說一句公道話了,她且從唇齒之間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來:“恕我直言,你也入不了我們姐妹兩的眼。”
這句話一說出口,夏俊青整個人都已經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分明從前柳玉珠對柳若茗這般惡毒,且百般加害,可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柳若茗反而是要為柳玉珠說話呢,整個氣氛完全就冷卻了下來,柳若茗稍微地轉了自己的步伐,她所有的力氣好像都要聚集在自己的手上一般,若是在現代,她肯定是要要給這樣的渣男狠狠的一個嘴巴子的,隻可惜,她不能。
“若茗,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聽了別人說我什麼不好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