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遠就沒有安穩地睡過覺,他似乎是將自己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與韓澤淩有關的事情上,對於其它的事情倒是擺出了不聞不問的意思來了。
突然,有一陣厚重的聲音從裏頭傳了出來,是韓澤遠的,狄文山並不敢怠慢,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地,就進屋子裏去了。
“二皇子,請問有什麼吩咐的地方嗎?”
狄文山的聲音在韓澤遠的耳邊沉沉地響起在了耳邊,韓澤遠稍微思索了片額,說道:“今天晚上,你且在偏殿中住下,沒有我的吩咐,你不需要來我跟前伺候。”
狄文山微微地愣住了一下,若是在平時,韓澤遠是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要求來的,他的心裏頭慢慢地計較著,終於還是問道:“可是皇子,之前您說過,一定要讓我在您身邊保護的,若是說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什麼歹人來,豈不是不好?”
這麼說著,狄文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還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韓澤淩,神色之中的擔憂和焦慮分明是顯而易見的。
韓澤遠的眉頭微微地蹙緊,他稍微地想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地說道:“我現在做什麼事情還不需要和你報告吧,我既然是叫你去的,你就要聽,在我的麵前說這麼多,有用麼?”
聲音中分明是已經帶著戲謔的意思了。
狄文山一時之間臉頰就漲得通紅,其實狄文山知道,這些天來,他本身對柳若茗的態度也不好,這直接決定了二皇子的心情,外頭少不得有人在這裏傳揚著什麼流言蜚語呢,可見這個時候韓澤遠的而精神壓力是多麼地大。
“是,二皇子,屬下不敢有所僭越。”
狄文山的聲音裏頭沉沉的,他且慢慢地走出門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才慢慢地轉了身子過來,恭恭敬敬地問道:“二皇子,若是您有什麼事情還沒有完成的話,不如讓屬下為您準備一盞的茶水來吧。”
韓澤遠這才稍微地鎮定了一些,他有些疲倦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忠誠的侍衛,心裏頭帶著些許的愧疚,可是這些年來所遭遇過的事情,早就讓韓澤遠學著怎麼不在自己的臉上表現出計較的樣子來了,這麼想著,他就淡淡地說道:“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沒有必要在我的麵前這麼侍奉著,有什麼事情,我且讓易歌去,就是了。”
語氣中分明說有了許多的緩和。
狄文山這才微微地放心,且開門出去了。
整個空間如此一來就完全地安靜下來了,韓澤遠且在沉沉的夜色中慢慢地思考著,其實對於他來說,要自己擒獲了這一條白花蛇的壓力並不大,隻是在這樣的時候,韓澤遠倒是願意稍微地停住腳步,且看一看,到底誰對自己才是真心的。
他不過是將原本立在桌子一旁的椅子手輕輕地一轉,有一道信號已經是十分迅速地發射了出去,實際上這也是韓澤遠和魅影之間的一種默契,他們隻能通過這樣的方法傳遞信息,才能保證互相之間的信息來往不會發生錯亂。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魅影已經來到了韓澤遠的麵前,他且沉沉地跪拜下去,說道:“參見二皇子。”
有一道沉沉的聲響在慢慢地充斥開來,韓澤遠的眼神中好像是包含了許多深沉的意思在裏頭一般,他微微地頷首,然後直奔主題:“怎麼樣,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麼?”
這些天來,魅影背負著韓澤遠交代給他的使命,在整個韓國的境內搜索白花蛇,可是卻是毫無蹤跡,其實從一開始,韓澤遠就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了,且這一次韓澤軒終究是有些大意了,若是他真的想要完全吸引開自己的注意力的話,完全可以在周邊的地區挖掘出一個白花蛇的巢穴來,這樣子,隻要自己派人在外頭搜尋到了白花蛇的痕跡,肯定會在情急之下將這外頭捕捉來的白花蛇殺給韓澤淩喝血。
隻是從始至終,柳若茗都沒有打算這麼做的,可見韓澤軒當真是掉以輕心了。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韓澤遠絲毫也沒有暴露出自己的想法來,他隻是稍微地拍了拍魅影的肩膀,說道:“你可是竭盡全力在幫我做這件事情了?”
韓澤遠的話當真是讓魅影的臉上不斷地生發出了細碎的汗珠來,他微微地想了片刻,才說道:“二皇子若是不相信我的話,完全可以根據我報給你的的搜尋地點,讓別人再搜尋一次。”
韓澤遠看著麵前站著的這個表情誠懇的男人,心裏頭難免要生發出許多的唏噓來,看來這個世界還沒有教會他怎麼讓自己的智商更上一層樓,而隻是在自己的麵前表現出了愚忠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