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就緩緩地說道:“是。”
柳若茗這才稍微地讓自己的心情有了安定,她且稍微地抬了抬手,說道:“好了,夜已經很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秋雙有些放心不下地說道:“大小姐,今天讓我來給您守夜吧。”
柳若茗搖了搖頭,守夜不守夜的,有什麼關係,最主要的還不是奴才的忠誠會不會在自己這裏嗎?
這麼想著,柳若茗就稍微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但是我提醒你,這件事情你最好是給我守口如瓶,若是透露出了一點的風聲來,我定是不能饒你的。
秋雙的心裏頭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意思呢,她連忙磕頭說道:“是,大小姐,您讓奴婢做的事情,奴婢自然是要記在心裏的。”
這麼說著,眼神中早就好像是落入了沉沉的星辰一般了。
等到秋雙完全走了之後,柳若茗才慢慢地站起了身來,她的眼神落在了不遠處的山丘上,就好像是看著一處美輪美奐的絕美風景一般。
隻是柳若茗自己知道,心中的願景無論如何也是遠了,韓澤遠在柳若茗的心頭上留下的烙印,就好像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去除的傷疤一般,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縫合了。
且說在圓方齋這裏,柳玉珠的手心正在僅僅地捏著那一麵玉製的的扇子,想著這幾天總是落了柳若茗的下風,柳玉珠的心裏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開心起來。
一旁的小丫頭端了一小杯的荔枝露來,要服侍著柳玉珠擦拭,可是柳玉珠卻是心煩意亂地將那個小瓶子給摔在了地上,狠狠地說道:“你這個不爭氣的小蹄子,在我的跟前就知道不斷地生事,難道不知道,我生氣起來會是什麼樣子麼?”
這麼說著,眼角就已經慢慢地飄到了小丫頭的眉眼上了,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看這個小蹄子都與清茗院中的雪凝有一點相似,她的心裏頭已經慢慢地有了計較,她且問道:“我看你這一張狐媚相貌,倒是和雪凝有幾分的相似,你可不是她的親戚麼?”
這小丫頭的名字叫做秀桃,原也是雪凝的表妹,兩個人從前在家裏頭的時候關係就很是不錯,後來一個人分配到了清茗院中,一個人分配到了圓方齋中,中間有幾次的牽線搭橋也都是她在從中作梗的,隻不過秀桃這個人從來都是個行事低調的,所以並沒有直接與柳玉珠說了其中的道理,現在反而是被問到。
她稍微收斂了自己的神色,然後說道:“嗯,二小姐當真是火眼金睛,其實奴婢與雪凝是表親,從前的關係也是很好。
柳玉珠的眉目之間慢慢地生發出了笑意來,她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後,然後說道:“原來如此,我說嘛,這幾天雪凝那邊也沒有什麼意思,也不能給我們什麼有用的信息。可不是你們姐妹兩故意串通了起來,要藏著掖著麼?”
這秀桃自然是有自己在伯安侯府這中的行事方法的,她稍微地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大小姐,您可不能這麼說啊,實則是因為柳若茗那邊真是將所有的事情都隱瞞得特別地密不透風,我姐姐要做出什麼,都是不能的了。
這麼說著,便是慢慢地垂下頭去,然後將那眉眼之間的淡然給慢慢地隱藏了去。
“這麼說,還是有跡可循的了?”
柳玉珠緩緩地撞擊著椅子,那手指尖發出了青蔥的聲音來,是十分動聽的,秀桃連忙微微地頷首,然後說道:“實不相瞞,剛才雪凝才給我通了信,她隻說是今天柳若茗回到家裏來的時候,整個人好像都是虛脫了一般,就是不知道,這中間藏了什麼樣的道理。”
這麼說著,就已經是慢慢地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來了。
柳玉珠慢慢地撫摸著自己耳垂上的珠翠,沉思了片刻,才說道:“我是知道她今天入宮去的,隻是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藏匿得很深,也沒有公開地與我們說道說道,我就讓她去了,如此看來,這中間還是藏了許多讓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啊。”
這麼說著,就慢慢地將眉頭蹙起,須臾,才說道:“走吧,我們且去清茗院一探究竟吧。”
秀桃原本隻是要在柳玉珠的麵前稍微地緩解了自己所受的懷疑,但是柳玉珠現在明顯是已經瘋魔了,她疑心想要將柳若茗扳倒在地,卻不知道,這中間會給雪凝帶去什麼樣的危險。
她稍微鎮定額自己的心神之後,說道:“二小姐,您且稍等一下,您想一想,這樣一來,真正不妥的是哪裏?”
柳玉珠原本沒有頭緒,也知道這個方法是十分不妥的,她且稍微地收斂了自己的神色,說道:“那你說,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