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桃的眉眼之間慢慢地生發出了淡淡的清冷來,如果不是因為她要顧及到雪凝在清茗院中的安危,這個時候自然也是最好的時候了,她稍微思索了片刻,才說道:“不如等到明天,二小姐你隨便找了一個什麼緣由去了,這樣一來是師出有名,二來,也可以讓那柳若茗完全沒有一點防備,實際上,今天晚上才是柳若茗最小心翼翼的時候,我們要從中插入一腳,反而是很難的,您覺得呢?”
有淡淡的深沉在兩人之間慢慢地轉了過去,柳玉珠的眉眼之間慢慢地生出了清冷來,她且看著自己手中不斷被把玩著的的玉如意,淡淡地笑著說:“你說的倒是也沒錯,柳若茗這麼狡猾的人,怎麼會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呢?我且好好地休息一番,才去會一會她,也不算是枉然了。”
如此想著,才將自己的指甲慢慢地摘了下來,那指甲上的紅色蔻丹生發出了搖曳的光亮來。
柳玉珠的心裏頭慢慢地生出了波濤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一時之間的掉進了萬丈深淵中,然後又被突然告知,她可以接近光亮。
這一個晚上,自然是睡得很香甜的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柳玉珠早起更衣,今天,她特地穿搭了一件大紅色的裙裝,為的就是讓柳若茗能夠直接產生了心理壓力,這麼想著,柳玉珠就又往自己的頭上插了一柄的累金鳳釵。
一顰一笑之間都有雍容華貴的氣質在。
這麼想著,就淡淡地在眉眼之間留下了狡黠的微笑,她且和身邊的秀桃說道:“今天你就和我走一遭吧。
秀桃的眼神中慢慢地多了得意,她緩緩地跪拜下去,說道:“是,二小姐。
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清茗院中的時候,柳若茗才剛剛起早,昨天一個晚上的休息,她好歹是回元了一些,而秋雙小心翼翼地服侍在一旁,並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這個時候最是劍拔弩張的時候,她怎麼會給自己添堵?
正在掩藏自己的傷口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外頭傳來一陣傳喚聲:“啟稟大小姐,二小姐來了。”
柳若茗手中的釵環被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她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眼角,眼神中慢慢地充滿了恨意來:“這柳玉珠怎麼總是陰魂不散,非要來我的麵前來找堵才是麼?”
秋雙的心裏頭雖然也擔憂,但是她向來是知道柳若茗為人的謹慎多疑的,且這件事,柳若茗就告訴了自己一個,保不定到最後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這麼想著,她就慢慢地說道:“大小姐,其實這一次柳玉珠來,也未必是為了您而來,若是我們先亂了陣腳,反倒是不好。”
秋雙說的話,也未嚐沒有道理,柳若茗的眼神中慢慢地存了一點的心思和計較,淡淡地說道:“你說的也沒錯,等下你不要離了我,隻管在我的旁邊呆著就好了。”
秋雙的眼神中慢慢地放射出了曖昧不明的意思來,其實柳若茗的態度分明就是已經顯而易見了,她不允許自己在他的見識之外有任何的小動作,自己在現場看著不是能夠好好地監視著自己嗎?
這麼想著,秋雙的眼神中慢慢地生發出了淡薄的意思來,一雙眼睛中藏了曖昧的光。
“是,大小姐。”
等到柳若茗和柳玉珠兩個人徹底見麵了之後,柳玉珠的眼神中才慢慢地從剛開始的揣測到了篤定,因為柳若茗的臉色實在是太不好看了,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虛弱的光來,她且緩緩地與柳若茗行了一個平禮,然後說道:“姐姐,不過一天沒見,怎麼你的臉色已經變得這麼蒼白了?”
柳若茗的眼神中慢慢地生發出了狡黠的目光來,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自己要硬著來,反而是要露馬腳,便是緩緩地將自己的視線投-注到了身上,說道:“妹妹,我幾天沒看到你,也覺得你整個人好像是完全變了一般,怎麼,你自己反而是不知道麼?”
柳玉珠的眼神慢慢地變得淩厲了起來,上一次,柳玉珠因為夏俊青的投降,在柳若茗的麵前就是完全失了麵子,如今柳若茗自然是要抓準了這個機會反唇相譏的。
這麼想著,柳玉珠就慢慢地收斂了自己唇齒之間一點點的笑意,說道:“怎麼,姐姐說的難道是之前夏俊青的事情麼?”
柳若茗顯然是對柳玉珠這樣的回答很感興趣,她稍微地思索了片刻之後,才說道:“看來妹妹與我也是心有靈犀的了,以後若是誰要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好,我第一個要跟她急。”
說著,便是緩緩地和秋雙說道:“你去上了茶點來,二小姐最喜歡的喝的就是苦蕎茶,要放入十足十的苦蕎,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