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柳玉珠什麼時候真的將自己看成了她的妹妹?所有的,也不過是兩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罷了。
這麼想著,眼神中已經是慢慢地覆上了塵埃,說道:“父親,妹妹是不是好心好意的我不知道,隻是這件事情始終是牽涉到了許多的人,我縱然是想要與父親說明原因,也心有餘而力不足,還請父親不要存了誤會在裏麵。
柳若茗說著,暫且表現出了自己的誠懇來,伯安侯聽了,心裏狠狠地一沉,他慢慢地說道:“是不是和未央宮中的那個人有關係?”
柳若茗的心裏狠狠地一沉,怎麼,難道說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與韓澤遠之間的關係了麼?
還是說這後麵根本就是有人在操縱?
這麼想著,她緩緩地轉變了自己的神色,隻淡淡地說道:“父親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原就是要許配給六皇子的,就算是與那邊的瓜葛多了一些,也不算什麼的吧?”
這話已經是在退而求其次了,這個時候如果不能拉近自己和韓澤淩之間的關係,恐怕就要在眾人之間失了顏麵。
“姐姐這話說的可真是輕巧,若不是因為之前你一直在避諱與六皇子之間的話題,我還差點要被你騙了去呢。”
這麼說著,便是稍微地掩嘴笑道,她的唇齒之間慢慢地生出了淡然的笑意來,眼神的餘光卻是精準無誤地打在了伯安侯的身上。
整個空間中迅速地生發出來了死一般的安靜,柳若茗緩緩地將自己的發絲撥弄到了一旁,然後沉沉地說道:“妹妹,你自己的心思已經完全落在了三皇子的身上,如今還要來我這裏找樂子麼?”
花雨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且看著柳若茗那澄澈透亮的眼眸,過了好久,才問道:“你說什麼?”
所有的一切終於還是在這一刻慢慢地綻放出來了,反正今天就是個互相傷害的日子,那就讓一切來得更加猛烈一點吧。
且說在未央宮中,韓澤淩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地好了,但是關於他治療的消息早就傳到了韓澤遠的耳朵裏了,那時的他正在陪元妃娘娘一塊品茶,馥鬱的芬芳慢慢地充斥了他的味蕾。
這段時間來,他與韓澤遠之間的關係都是通過韓澤英來連接的,這樣一來,自己不但可以完全避了嫌疑,還能悠閑自在地坐山觀虎鬥,日子不可謂不悠哉。
“兒子,你最近神色不錯,你可是已經有了對抗韓澤遠的方法了?”
縱然說之前韓澤英已經與韓澤軒報備了關於如何應對白花蛇的消息了,但是對於這一切,韓澤遠是有自己的計較的,反正他始終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那個人,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母親,兒子對這些事情都是有自己打算的,您且放寬心,等著看好戲吧。”
韓澤軒的眼神中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元妃且聽著,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情來,她稍微地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然後沉沉地問:“兒子,我聽說最近韓澤淩生了病,已經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了,是不是也與你有關係?”
韓澤遠的指關節沉沉地叩擊著桌麵,發出了沉悶的聲音來,他的聲音十分地低沉,卻也帶著清晰:“這件事情自然是我做的,但是歸根結底也怪不到我的頭上來。”
元妃娘娘的眼神中慢慢地流露出了讚許的眼光來,她的兒子從來都是這麼地自信,從小到大就沒有變過。
這麼想著,已經淡淡地煥發出了笑容,且說道:“好的,母親自然是相信你有這樣的本事的,隻是我們現在麵對的是韓澤遠這樣的對手,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說著,便是緩緩地將自己的眉頭微微地蹙緊,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她的心裏頭萌生出來卻是韓澤英那曖……昧不明的目光。
韓澤軒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隻是事已至此,若是沒有接著走下去,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他且稍微地收斂了自己眼神中的淩厲,淡淡地笑道:“母親,您的心裏怎麼就隻是記掛著韓澤遠呢?您難道不覺得韓澤英有什麼問題麼?”
這樣的感受一旦被佐證了過後,元妃的眼神中也慢慢地現出了淡淡的光來:“怎麼,你也覺得韓澤英有問題麼?”
這麼說著,耳邊突然傳來了下人的傳告聲:“娘娘,有人來求見。”
韓澤軒自然是心知肚明的,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安插在未央宮中的眼線了,韓澤軒的眉眼之間慢慢地變得糾結了,他微微地說到時:“母親,您不是一直都在問我最近在做什麼事情嗎,今天我就要讓您看一看。”
說著,便是為微微地抬手,說道:“且讓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緩緩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之間慢慢地綻放出了淡然的光,目光中多是唯唯諾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