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不願見她(1 / 2)

羽林郎目光一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可他又該如何回答?

說是,給了她希望,然後給自己留下失望;說不是,她要傷心,他一定會比她更難過。

他許久沒有回答,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心裏暗自懊惱,連忙轉移話題,“哎呀,我這腦子,明明給你帶了禮物,卻忘了給你。”

說到這裏,他眼神一亮,頓時閃起希冀,她會給自己帶禮物,說明她心裏並不是沒有他的一絲存在。

可是看著他滿懷欣喜的眼神,她開始心虛起來,她哪裏有給他帶禮物,一路上生上官雲瑾的氣都來不及,哪裏會想到別的。

她隻能硬著頭皮帶著他去房間裏取東西,到了房門口,她便讓他等在門口,自己則回房東翻西找,隨便尋了一枚玉墜子,便送了出來。

順便補充,“我出門見這玉墜子很適合你,就帶回來了。”

她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明顯有些中氣不足。羽林郎接過玉墜子,一下就認出了這是她小時候江嶽送她的十周歲紀念物,哪裏是她說的那樣從外麵買回來送他的。

他心裏不由得苦澀起來,她心裏哪裏會有一絲一毫的想到他,這樣說無非是想安慰他罷了。

看破不說破,他強撐起一絲很高興的笑容,興奮地開口,“謝謝,我很喜歡。”

她也笑了笑,而後故意打了個嗬欠,“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他點點頭,繼而轉身離開。他一邊走著,拇指一邊來回撫摸著手中的玉墜子,眼神變得愈來愈深邃,晦暗不明。

武林大會召開隻剩最後一天,上官雲瑾卻一直待在書房內,連續兩天沒有出門,連吃食都是讓人送進去,完全沒有動身參加武林大會的意思。

康伯不由得有些擔憂,但更多的是疑惑,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何打算,他的心思已經越來越難被人看透了。

在書房門口踟躇了一會,康伯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便看見他正在收起什麼東西,然後小心翼翼將它放好,動作極其輕柔,唯恐有所損壞。

直到安置好物品,他才抬頭看向康伯,無意地詢問,“有何事?”

康伯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心裏五味陳雜,突然有了一種衝動,便回答,“有魔教的消息了。”

說完,還特意抬眸看了一下他的神情是否有其他變化。還好他隻是沉沉地嗯了一聲,再無其他反應。

“任玉琅離開了魔教,但不知去了何處。”康伯繼續說著,這是探子打聽回來的消息,本來也是要告訴他的。隻是現在說這些,不過是想看看他對於任玉琅的事會有什麼反應罷了。

康伯心裏一直有一種隱隱的擔憂,他對任玉琅的情感,已經超出了他的理智所能控製的範圍。

這些,他不說,康伯卻能從他的行為上看出來。

就像當初救她的時候一樣,他明明有機會可以殺掉她,卻偏偏一再地放棄,不然任玉琅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康伯古怪的行為他也隱隱地從話語中感覺到了,往日裏,康伯說話是不會附帶任何情緒的,而今日,就像在有意試探他一般。

“任玉琅要去的地方,隻有兩個,一個是天正山莊,另一個,便是我們連雲莊了。”他自動忽視康伯奇怪的情緒,用最清醒的頭腦分析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老奴這就去部署。”康伯說著就要出門,卻被他出聲阻止,“不用了,敞開大門,放鬆戒備,讓她進來。”

聽他這麼一說,康伯的眉頭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來,之前隱匿在心底的那抹不安也被越放越大。

“無塵公子不是還住在府中嗎?她若能進來,倒也了了我一件心事。”他淡淡開口,算是解釋了他這樣安排的目的。

康伯心裏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他這樣做,無非是想證實他之前的猜測,他一直懷疑無塵乃魔教中人,若這回任玉琅潛入連雲莊,兩人一定會裏應外合,到時候,無塵的身份定會不攻自破。

而任玉琅,隻能成為甕中之鱉了。

“還有一事,”康伯猶豫著該不該同他說,語氣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武林大會我會去參加,不過娶江沉月一事,我不會應。”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康伯要說什麼,幹脆明明白白給出自己的態度。

“這……”康伯真是感到為難起來,當時他還說日後再議,已經是有考慮的意思,可今日卻直接拒絕,這豈不是說完全不可能了?

“可公子您之前說,需要借助天正山莊的力量來剿滅魔教。”康伯莫名地有些抵觸他的決定。

他的眸子染上了一抹不明的色彩,不知是慍怒還是沉思,許久才開口回答,“當初我確實是這樣想,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