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鶴道尊》太過於精彩,大家很快就忘了前麵的小風波,然而事情遠遠沒有結束。第二日早朝,徐則直接在朝堂上參了宋家和陳家,滿朝嘩然,因為徐則好些年沒幹這種事了,有人覺得他愈發有佞臣的味道,有人則暗暗為他鼓掌,覺得他在匡扶正義。
偏偏承啟帝又聽徐則的,所以當天陳家和宋家但凡在六部任職的全部停職,什麼時候兩家解決好這檔子破事,什麼時候官複原職。這時候朝臣們才想起龍椅上這位一直都是個喜歡玩株連的皇帝。
陳夢鈴這種出格瘋狂的舉動,以及宋家的不作為,給京裏帶來了極不好的風氣。有人開始擁護陳夢鈴這種勇敢追愛的行為,覺得她特別真實,甚至有人開始效仿她去騷擾心儀之人。
“宋老頭自詡了解您,微臣就是特地做給他看的,什麼叫了解。”禦書房,徐則快速批複好一本奏折,放在小太監的托盤上。
承啟帝從托盤拿下奏折翻開來,“你很了解朕?”
“不是您逢人就說‘徐卿最了解朕’麼?”徐則頭都沒抬,快速在下一本奏折上畫了幾處圈。
承啟帝在徐則改好的奏折上寫了兩個字丟給旁邊的長順,漫不經心道:“朕當年也就客套客套。”
“嘖,您別告訴我啊。”徐則無奈。
瞧他不痛快,承啟帝就高興。提起筆蘸了點墨汁,“現在就讓你多了解了解朕是個什麼樣的人。”
“……”徐則總算把目光從奏折挪到皇上那。
“宣朕口諭,宋、陳兩家即日起所有子弟停考,監生全部休課。”
徐則捕捉到對方眸中的陰冷,慢慢地衝對方豎起大拇指,承啟帝嘚瑟地哼了聲,繼續看奏折。
本就亂套的宋、陳兩家萬萬沒想到皇上還會補刀,而且後麵這道口諭影響更深遠,但凡沒出五服的都要受牽連。停職已是不得了的大事,若子弟們還不得考試不得讀書,那跟斷送前程有什麼分別。
宋老頭經受不住打擊,中風了,而宋紹曦這一房徹底成了眾矢之的。而陳家那邊的光景也好不到哪裏去,陳大夫人甚至兩次嚐試上吊自盡,即便救下來人也不吃不喝。兩家境況可謂愁雲慘霧。
程馥聽說後很是吃驚,在大越,讀書、當官很多時候不止是窮人改變命運的途徑,也是權貴階層維持家族昌盛的途徑,如果不能讀書,不能做官,那麼這個家族不出幾年就會四分五裂。
“權柄真是好東西。”她自言自語。
“懵了?”廣植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程馥回神,軟軟地說:“隻是沒想到徐大人會跟他們計較。”她覺得無論宋紹曦還是陳夢鈴,都不值得旁人浪費精力去對付。
廣植好笑地望著傻乎乎的小姑娘,“你公爹是為了你。”
“短時間內這倆貨應該不敢到外頭招搖了,兩家如今恨不得把他們給撕碎了。”
程馥蹙眉思襯,陳夢鈴魔障是一方麵,可宋家故意放任這種關係也並不無辜。宋紹曦一個有妻有妾兒女雙全的男人,非要裝點成女子們求而不得人人都想倒貼的才俊,實在讓人瞧不上。
直到廣植回去,程馥才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對方剛才話中的某個稱呼……
“公……公爹?”小姑娘難得地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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