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結構在現施行規則的基礎上也進行了調整,以後獎金會按月發放,不再隨程馥心情了。根據個人表現的考評來計算獎勵,不過程馥也讓他們放心,兩河軒不會扣錢。
如果是能力問題,勤能補拙,寫檢討做改進,一個月不行三個月,三個月還不行就送去沈大夫的醫館抬病患,或者到外城幫百姓開墾荒地。而如果是態度問題,或者吃裏扒外的,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達到三次就解除聘用,有損兩河軒利益的還會通過官司來索取賠償。
聽說每月發獎勵,且表現不好也不會扣錢,大家都鬆了口氣,結果聽到可能會被打發去抬慘叫連連的傷患和天寒地凍下開荒,大家又倒吸了一口氣。
“有沒有疑議?”
眾人搖頭如撥浪鼓。
程馥接著道:“如今夥伴越來越多,每個人的性子都不同,希望大家互相包容、尊重。出現爭議和矛盾別悶在心裏,開誠布公地擺出來。如果實在沒法調解,可以申請換組。”
“以及,不要隨意對你們的夥伴下定義,也不要當眾議論旁人的私事。不了解整件事的麵貌就亂斷案,對別人是一種傷害。我不要求你們勉強自己跟不喜歡的人和睦相處,但兩河軒的利益是大家共同的,我對所有人最低要求是公私分明。”
“最後一點,外人看著你們風光,其實你們自己知道這錢掙得多辛苦,早出晚歸通宵達旦都是家常便飯,那麼努力掙來的錢,該怎麼用,怎麼去安排,你們有時間就好好想想,不該沾惹的東西不要沾,不該借的不借,學會拒絕。”
提到錢,吳纓有話補充:“你們都知道內河兩岸是什麼地方吧?花樓、賭坊、鬥場……那你們知不知道,每天從這些地方丟進內河的斷手斷腳有多少?幾年前,賣老母妻兒的都還是常事;晨間漁夫收網回回有魚嘴叼著人耳朵。”
“人活一世,有些東西沾了一輩子就毀了。所以為了杜絕這種情況,一經發現,無論是誰,兩河軒都容不下。”吳纓正色,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聽到這裏,莫老爺子眼眶紅了,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唉聲歎氣,像是想到什麼糟糕的往事。
……
兩河軒的新分工捋順後,程馥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小酒館,也是今天才知道顏檜一直在金陵。不過對方既然沒有露麵的意思,那她隻管裝作不知道。顏檜為太子辦事,如果對大河劇場有什麼想法,該出麵時自然會出麵。
小酒館新菜單出來了,程馥今天特地過來試菜,順便確認樓麵翻新的日期。
“吳纓相熟的幾個外邦海商臘月到金陵。”
錢山與周正平麵麵相覷,不解道,“要做外邦菜?”不是他自誇,哪的菜都沒有大越的廚子好。
程馥搖頭,“他們的食材和一種黃色的,冒泡泡的酒。”
錢山來了興趣,“這倒是新鮮。”
“我聽說您要辦金陵學院,那個,我想捐點錢。”
錢山知道給大河劇場的藝人投票就算捐錢,但他最近發現自己是博愛又不沉迷的那種觀眾,而且每個月是有票數上限的。像他純粹為了金陵學院,就極不方便。
程馥斟酌了一下,說道:“怕以後牽扯不清,我沒打算對外募錢,不過你可以收一些書捐過來,現在最缺的是書。”以兩河軒的風評,她擺個箱子到街上,半天就能收滿善款。
沒有必要,也不願濫用別人的善意。除非自己哪天做不到了,需要旁人出力的時候,她才會考慮。
徐野聽說小姑娘在收書,當即就表示自己可以把存在梧桐書院的那些書都捐了,包括他的筆記,心血來潮時寫的策論等等。程馥咬著下唇,有些不情願。狀元郎的筆記啊,京城多少學子求而不得的東西。
“要不留給孩子吧……”摳門病犯了。
徐野捏住她的鼻子,“孩子有我,有我爹,再不濟還有我伯父,哪用得著什麼狀元筆記。”
程馥突然捂嘴笑起來,眼睛明亮而朝氣,拉著徐野的手,“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倆不正常?孩子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徐野卻一本正經,“早打算很有必要。”今天就給徐則送信。
程寒回到家頭一件事就是提著妹妹的耳朵怒問,“你今天在景家被人欺負了?”
“啊~~放開我放開我~好痛好痛……”小姑娘疼得直飆淚。
程寒擰夠了,鬆開她,“我去給你報仇。”
“別別,你再去人家得報官了。”程馥挽住小哥哥的手臂。
“我把人給打了。”
程寒嘴角微翹,“那你手有打疼嗎?”
小姑娘把自己的兩個手掌打開,“有點。”
徐野在旁邊看著兩兄妹吹手手,說些幼稚的話,有點吃味,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他就是覺得,如今這兩個孩子都大了……雙胞胎也不好太親密的。
然而兄妹二人齊刷刷望向他時,他立即換上了“大哥哥”關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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