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用心靈傾聽世界(1 / 2)

若說這個世界暖暖最不會瞞著的那個人便是自己的媽媽,也許有時候知道真相很痛苦,但是對於自己的媽媽,暖暖不知道怎麼去隱瞞,所以當媽媽哭訴著質問自己的時候,暖暖除了沉默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知道沉默很傷人,但是暖暖還是選擇用了沉默。也許家人會恨自己的幼稚,也會恨自己的任性,但是人生難得一回任性,暖暖選擇由心走。

這段黑暗的日子裏,暖暖回想起了很多很多,也許還有比自己更痛苦的在生活中掙紮著的人,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暖暖是一個人,一個俗世的人,所以暖暖也會害怕,也會逃避。曾經,當事情超出暖暖心中的負荷的時候,暖暖也想過就此離開,或是永遠的在這世界上消失,可是暖暖總是沒有勇氣去那麼做,因為代價太大,或是說還沒有一個好的理由讓暖暖如此去做,所以一直以來,暖暖都是如此痛苦的活著。

想起曾經那個對自己說自己不是親生的那個人,也許有意,也許無心,不管有心無心,這都是一件過去事了。很多時候暖暖才會想,小時候的自己真乖,都不知道反抗的。譬如村裏也有個小孩不是親生的,被那個人一說,差點回家和老爸打一頓,還說我不是親生的,你憑什麼管我,結果弄得如今兩家人成了仇人。如世界黑暗了,也許就會塗不黑了的,用的便是心聽而不是眼見的虛偽。

親情,愛情,友情,這些暖暖都已經經曆過了。打擊,破碎,背叛,也都讓暖暖學會了被動的接受著。若是看不見聽不見,那麼這些也許人就會自在隨心多。雖說麵臨著黑暗,很多時候暖暖也會懊惱,走個路都要有人牽著。但是不用去看別人的臉色,不用去看那些虛假,可以隨心的喜歡與不喜歡,暖暖覺得這便是自己這些年來最自由的時刻了。

“想什麼呢?表情這麼隨心自在?”白宇回來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畫麵,似乎黑暗並沒有給暖暖帶來心理上的壓力,這讓白宇佩服的同時,又是深深地心疼,若不是到了某種程度,誰又會不想見到這個世界。

“回來了。”暖暖雖然看不見了,但是還是可以辨別聲音的方向。睜開著空洞的雙眼,若不是仔細注意的話,別人根本不會知道暖暖是看不見的。暖暖說:“白宇,我比前段時間好多了,我可以在生活的一些小事上自理了。”

“暖暖,別太辛苦了。”

“沒事,起碼這樣我也有事做不是嗎?”暖暖笑著說:“以後我想找一份工作,別人不介意我眼睛看不見的工作,你說行嗎?”

“暖暖,我可以一直養著你。”

對於白宇的話,暖暖隻是笑著沒有回答。

對於暖暖來說,眼睛隻是看不見了世界的色彩,但並不代表著自己就是什麼都不能做。暖暖有著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的夢,也許這些都會隨著眼睛看不見而全部散去,可是這並不影響,暖暖去做其他。暖暖想要的是一個安逸的生活,一個可以奉獻愛心的生活,所以暖暖想要的是一間教室,一個課堂。然而,這些暖暖和誰都沒有說。同時暖暖也堅信著,自己的這個願望一定會實現的。有時候暖暖也會感謝自己在大學的努力,閑暇時間總喜歡去鋼琴師,隨心彈奏一曲,有時可以一彈就是一小半天。四年時間的練就著幾個曲子,連帶著如今閉上眼都能彈奏。

白宇的家裏也有一架鋼琴,是暖暖沒來之前就有的。白宇說,曾經他有一個女朋友,最喜歡的便是這架鋼琴,每回來他家都會彈奏上一曲。可是後來她出國了,然後一去便是好幾年,白宇就一直等到了現在,直到遇見了暖暖,這架鋼琴才再次有人碰觸。

“你是在等她回來嗎?”暖暖坐在鋼琴前,手指輕撫著白色的鋼琴鍵。

“隻是曾經。”白宇說:“這些年都沒有聯係,也許,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了。”

“白宇你還愛她嗎?”

“不愛了,這些年感情也淡去了,隻是偶爾會懷念那些曾經罷了。”

“原來感情是會淡去的,我也是直到再次遇見石劫才會明白,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的明白快一點。”

白宇看著背著陽光的暖暖,帶著微微的落寞,然後沉默。

“白宇,你沒有聽過我彈鋼琴吧?”暖暖轉向白宇道:“我給你彈彈我曾經常彈的曲子。”

給白宇說完,暖暖便開始找音,給自己熟悉了一起來。當摸上鋼琴,開始彈奏的這一刻,暖暖才發現,原來曾經已經離自己這麼遠了的。

白宇給暖暖的房間格局很簡單,除了必要的東西之後,全部都是空蕩蕩的,這便是防止有東西擋著暖暖。

偶爾的時候白宇也會很忙,忙得連回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往往這個時候,白宇就會叫暖暖自己先吃。好在在這個家裏的這個保姆是一個很好的人,白宇不在的時候,她常常會帶暖暖走在草坪上。暖暖一個人坐著,等保姆忙完的時候,便會和暖暖說話,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在嘮嘮叨叨。聽白宇說,她已經在白家很多年了,大概三十歲的就是過來當保姆,現在都是二十年過去了 。在一定程度上,她是看著白宇長大的。不過這裏並不是白宇家,最多也隻能算是白宇在外麵的一個居住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