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出手,便用上了這門功夫,雙筆斜飛,筆尖直指對手竅穴。

林平正要上去幫忙,就被許墨拉住,隻聽他笑道:“不用擔心,赫連墨可沒這麼容易對付。”

林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見兩支判官筆如同虯龍一般襲來,王先生目光一閃,喝了一聲“來的好。”大紅水袖卷舞成風,向筆尖卷去。

赫連墨打架經驗豐富,竹木石碑帖又是一等一的化元期武技,筆尖真氣凝而不散,堪比任何神兵利器,見袍子襲來,不躲不閃,正麵迎上。

隻聽“撲哧”一聲,王先生的袖子未能卷動他的判官筆,卻被雙筆在衣袖上劃出了兩道口子。

也幸好王先生輕功了得,真元深厚,是以能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金筆刺穴,可便是如此,臉上也被赫連墨的判官筆拉開了兩道口子。

赫連墨譏笑道:“王先生,還想著讓我們三個一起上嗎?連我一人你都對付不了。”

王先生麵色一紅,怒道:“豎子爾敢!”頓時運起了自己的武魂,一隻血紅的手掌隱隱浮現。

“血手印嗎?”赫連墨不屑的一笑,笑的譏諷而冷酷。

血手印雖是一種特別的武魂,能加深武者的掌力,並且在掌力中帶上一種特別的屬性,但赫連墨並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武魂,竹木石碑帖這種一等一的刺穴武技,正好是天下掌法的克製,是以不以為意。

身子一抖,戰獸武魂浮現,黑毛覆麵,青麵獠牙,麵如金剛,看上去盡是一隻雙臂遒勁有力的大猩猩。

見的那血手印,既暴虐喝了兩聲,雙手錘擊胸口。

許墨忍不住笑出聲來,赫連墨用如此暴虐的武魂,催動小巧武技,就像讓一隻大猩猩舞文弄墨一般,怎麼看也讓人感覺不和諧。

但赫連墨可管不了這些,在他的字典裏,隻要打架順手,沒什麼和諧不和諧的,戰獸是他的武魂,竹木石碑帖是他最強的武技,強強結合的結果自然是更強。

果然,顯出武魂的赫連墨打的更加凶猛,運筆如飛,哪管什麼字帖不字帖,隻知認穴刺穴,倒是暗合了竹木石碑帖狂草的韻味。

王先生遭此奇恥大辱,怎會不怒,頓時運起了武魂,以期用血手印之威壓迫赫連墨,卻沒想到赫連墨的武魂更加凶猛。

他非但沒有壓住對手,反而被對手隱隱占據上風。

“該死的,這小子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怎麼會有這等奇怪的武魂。”王先生心想。

說是奇怪,隻是因為戰獸武魂,任誰看都是一種凶殘暴虐的獸武魂,但凡凶殘暴虐的獸武魂,隻能驅使一些直來直去的武技,但赫連墨竟能用這種武魂催動這等刺穴的小巧武技,實在不可思議。

其實王先生不知,赫連墨的戰獸武魂乃是為戰鬥而生,別說一個小小的小巧武技,任何武技到他手上,都能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戰獸武魂,也有戰鬥之王的稱呼。

和戰鬥之王戰鬥,王先生自然被壓製的吹不過氣來。

慌亂之中,他大喝一聲,頓出殺手,左掌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右掌從肘下穿出,擊向赫連墨胸口,這一招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尋常人根本無法想象,更不用說抵擋。

可赫連墨是尋常人嗎?

當然不是!

他隻覺對手掌風如刀,刮向他胸口,當下雙筆左右分開,交叉穿梭,一招之間,點出十餘道真氣,遍襲王先生全身。

旁邊觀戰的連姓少年見得此招,眼睛一亮,心想:“這一招用的巧妙,王先生若全力撲他,必會被他先點中全身要穴,而他不過身受一掌,以小傷換大傷,卻是值得;若是回身救援,就落了下風,必將遭致他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也不知王先生和如何選擇?”

其實他打心眼裏希望王先生選擇以傷換傷的做法,便是輸了,也不叫對手好過。

卻不想場中的王先生知道厲害,寧願陷入被動,也不願受傷,連忙橫掌護身,身體橫斜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