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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一一看過所有圖刻後,皺著眉頭念叨著:“第一幅圖刻有些看不懂,其他的倒是可以猜出來一些,比如這第二幅圖就應該是那三座長橋的架立,隻是難以想象古代的人竟然會以這樣匪夷所思的工藝,建造出三座長橋,最難以置信的其實還是這些參與建造工程的工匠,為什麼會自願躺進棺材裏?莫非這也是古人避重就輕而特意篡改的?如果真是這樣,似乎又解釋不通了,而且這些人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過,就像是被某種超越生命的東西給洗腦了一樣,尋秋哥哥你想想,如果參與幾處工程建設的所有工匠,一起懈工反抗,豈不是輕易就能夠推翻這種暗無天日的勞疫?就算反抗不成功,暗地裏偷工減料,也不至於在短短時間內就建造出如此恢弘的宮殿,趕著赴死,所以這些人似乎真就是自願賣命,而不是工匠為了迎合帝王心意加以美化,再就是圖刻上這一男一女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才能有如此大的號召力?”

聽完婉晴的疑問,不免覺得好笑,於是回道:“婉晴妹子,你當真是單純的緊,你難道不清楚自古以來平民百姓與權貴的鬥爭從未有過停止?實話跟你說吧,不光是百姓恨,那些被抓壯丁投軍的漢子更恨,縱觀華夏曆史,除去幾個太平盛世,誰人不想手刃當朝天子?別說這個人是皇帝,就是天王老子轉世投胎,也不可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去死,所以這根本就不是這個人是誰的問題,而是這個人用了什麼借口,騙了這麼多人送死!”

話說到一半又有些不自信,於是重新看過了所有圖刻後,這才繼續說道:“婉晴妹子,我承認你之前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不過你可不能一葉障目,拋開圖刻向外看,你看這地下深處因為這一男一女死去了多少人?被奴役過後當做盆景的工人且不提,光是峽水中泡著的赤**屍,以及被屠戮的夢中安城,利用地下水運來的太多的屍體,那陰兵拋屍你也是親眼見過的,就是被屠殺的人,再加上屍山千棺就不下萬人了吧?你說這些軍士既參與了屠殺老百姓,又不遺餘力建造了仿屍山,不是有所圖謀的就是腦袋有坑,誰他娘的知道這些瓜娃子當初怎麼想的?指不定……”

分析到這裏,突然冷汗直流,兩人下意識對視一眼,眼中各有驚恐,隻是下意識齊齊顫聲道:“他們是想以屍樹狀態長生不死?!”

兩人儼然被這一推斷嚇得夠嗆,膽大如婉晴,臉色也是一片慘白。

此前雖然沒碰上死而複生的屍樹,卻在浮島上見過休嶽手提無麵,那無麵的麵目不就是成千上萬屍樹的簡寫?試想成千上萬的屍樹同時複蘇,可不得比依靠本能撲人的屍靈恐怖千百倍?

此處豈止是仿屍山,簡直比屍山還要屍山?

屍山上由於千棺陣的存在,導致屍氣淤積不通,久而久之,埋在兩岸的屍首各自產生了不同程度的異變,埋在地裏的肉身同那無麵一樣,受到大量屍氣滋養,重新生長為屍樹,隨著屍樹長大,泥土中的肉身逐漸腐爛,隻是伴隨屍樹孕育出的靈智,借著屍氣滋養幻化成了同是半人半樹的屍靈!

由於屍山內麖獸的存在,自屍樹中滋養出的屍靈,依靠本能反應主動脫離宿主,又因為沒有合適的軀殼,因此被困在屍山籠罩的範圍內,四處躲避以屍樹屍靈為食的麖。

試想,如果所有屍靈重新歸入屍樹體內,是不是就相當於所有的屍樹都活了?至於能不能行動,如何行動,脾氣秉性與多年前被勞逸的將士是否相似,就不得而知了。

但無論屍樹千百年來如何進化,埋進地下充當屍樹養分的“人”,二者除了容貌相似之外,隻怕沒剩下多少內在聯係。

兩人受此驚嚇,皆是臉色沉重,隻下意識向樓梯內走去,眼下還是應該早早彙合馮叔幾人,再捎帶找到失蹤已久的萱靈,這屍山內是萬萬不能多呆了。

兩人走進樓梯,隻見道道古色木板迂回攀高,整體為雙螺旋結構樣式,隻唯一不足之處在於

由於馮叔、星海、單鹿三人早已打了前鋒,所以兩人也就放鬆了戒備,沿著樓道快步向上走,隻是沒走出幾步,婉晴突然冷不丁問起樓與閣的區別。

我知道婉晴這是借機轉移話題,畢竟剛剛那一驚天推想,太過駭人聽聞,不過仍是順著婉晴的問題,有意分散了幾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