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婉晴的舉動是以身試險,可打心底裏還是有些鬆懈,想象中也更偏向於故弄玄虛類型的機關,因此也就沒有提醒婉晴小心謹慎一些,隻是萬萬沒想到這最後的三五米夾道,才是最最凶狠的所在。
見婉晴一腳落空,頓時打了個激靈,隻是兩側刺來的長槍寒戟,迅疾如風,後知後覺下想要幫忙,已經晚了。
說時遲那時快!
隻看危急關頭,婉晴擰轉身體,以工兵鏟撐地,在空中翻出七百二十度,倒旋而回。
隻可惜婉晴反應雖快,可那寒戟卻更勝一籌,頓時近身與婉晴所穿防彈衣摩擦出一串長長的火花。
婉晴悶哼一聲,一串血珠拋灑。
婉晴落地,吐出一口濁氣,感歎道:“好險!”
雖然死裏逃生的是婉晴,可望著那恢複如常的夾道,還是心有餘悸。
眼看散落四處的血液,不由擔心起婉晴的傷勢,於是扶起婉晴,卻見婉晴身上的防彈衣早已支離破碎,再也沒了絲毫用處。
這一檢查才發現,婉晴左臂被利刃化傷,所幸傷口不深,已被婉晴三下五除二消毒包紮了起來。
消毒藥水衝洗傷口,卻看婉晴額頭滲出冷汗,依舊麵不改色,不由對婉晴的佩服,又上了一個層次。
婉晴用嘴咬住紗布,一手打結,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想到破解辦法了沒?”
眼看婉晴這一係列熟練的操作,就知道這丫頭平時沒少受傷,後知後覺下不由愣了一愣,這才回道:“是觸發類機關,可能有控製機關的樞紐,不過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把觸發裝置下的聯動機栝定住。”
婉晴搖搖頭,說道“應該沒那麼費勁,我猜這機關不是每塊地板都能觸發,否則馮叔過不去。”
暗暗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婉晴說完脫了身上防彈衣,徑直上前,隻是每走一步就用工兵鏟探路,很快就摸索出一條安全路線。
兩人過了夾道,誇上十二道台階,終於到了二樓。
隻是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隻看兩人處於閣樓中心,再往上五米,是第三層,詭異的是,沒有上樓的梯子。
天花板上還懸著五顆夜明珠,在光線輝映下,可謂是“燈火通明。”
借著強光,隻看長寬皆為十米的百平空間內,別無一物,隻有東南西北的木牆下,躺著四截大小均等的枋材。
經過了剛剛的事,兩人頓時有些如履薄冰,誰也不敢邁重了步子。
不過好在走出了一段距離,並沒有任何的陷阱暗箭,才敢稍稍大著膽子走,到了近前,隻看東邊的木枋上刻著“符彩箸瓊四字”。
這一看有些不明所以,於是繼續去看下一道木枋上的內容,隻是越往後越是找不著北,隻看南邊是月建黃鍾,西邊是局取諸乾,北邊是刀山劍樹。
兩人站在刀山劍樹四字前,不由相視苦笑,雖說刀山劍樹四字在羽陵遺書上見過,可那是一種安置在墓室裏的防盜機關。
是說以機械運作掄劍木人,將闖入者亂劍砍殺,這裏雖然木頭不少,卻沒有半個木人的影子。
婉晴皺著眉頭問道:“沒有辦法?”
聞言也隻有苦笑著搖頭,“靠什麼辦法?翻來覆去也猜不透古人用意,這一路走來是擠破了,腦袋才活到現在,到如今是一點轍沒有了,要我說啊,這他娘的還是機關,指不定就藏在那塊木枋裏,容我緩緩再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