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兒娘很憤怒徐,也開始有點後悔,其實徐不打獵也還是能找些別的活幹的不是?現在對女兒保證徐一年內回來,可徐卻沒這樣過,這下不好辦啊,英兒也不是孩子了,總不能今年年夜不過了,跟女兒今年是潤年,潤好幾個月呢!
也隻能這樣了。兩個月當一個月過,過一年也湊不足三年時間啊!婦人歎了口氣,搖搖頭,看向東北方向。
幾千裏外的一個山頭,一顆流星墜地,無聲無息,草木無驚。一個道人裝束的中年漢子佇立在山間,望向空。
他就是徐師傅涯道長。
就在他落地不到兩秒鍾,又一顆流星落下,站在他對麵。是一個一身甲胄的男人,腰間有大刀。此人落地便道:“涯,你還要跑到什麼時候。”著手中還向空拋出一個物件,物件在十幾丈高的空中驟然炸開,展開形成一片光幕,如同一隻巨巨巨大的碗倒扣下來,覆蓋這座山峰,此舉隻在一瞬間。
涯道長笑而不語。
甲胄男人手中再變出一個物件,是一捆紅色繩子,隻見他上前一步道:“你不聽勸,那我隻能用強的了。”著把繩子一扔。
涯道長一揮袖,袖中飛出一把白色長劍,對著繩子就砍過去。本來飛向道長的紅色繩子見狀,掉頭就跑,躲回主人那裏。白劍緊追而上,看那氣勢是非把繩子切斷不可。
甲胄男左手接回繩子,同時右手拔出腰間大刀,對著洶洶襲來的白劍一刀砍下。隻聞“當”一聲巨響,草木都為之顫抖,方圓十丈內,落葉紛紛,葉子有裂開的,有碎成幾塊的。
白劍被那麼一撞,飛出好幾丈,然後迅速飛回道長身旁。道長一手接過白劍,劍指上空,整個人衝而起,就要以手中長劍破開此陣。
甲胄男人瞪眼大喊:“涯不值得!”話音還沒落尾,道長已經回到原地,微笑道:“黃大人要是心痛法寶,就放我出去啊!我的這柄寶劍早就想給我立戰功了,可是恨不能馬上為我犧牲呢!是不是?”道長到後麵,看著手中長劍,手指肚輕輕抹過劍脊,笑意更玩味。白劍聽聞,劇烈抖動,嗡嗡自鳴,不知是對敵人示威還是對主人生氣,。
一身甲胄的黃大人被氣得腮幫鼓起,揚起長刀就要幹架。
空傳來一聲轟鳴,有人在硬闖法陣!黃大人仰頭看去,氣得腮幫更鼓,大大呼出一口氣,伸手一摘,籠罩在此山的光幕退去,空中那件法寶飛回他手心,消失不見。而涯道長在光幕退去的那一瞬間趁機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上掉下兩個人,一男一女——徐的師傅和師娘。兩人下地,環顧四周,不見涯道長,花白衣女子對那黃大人喚道:“黃之初,你把我師兄怎麼樣了。”
黃之初不願意答話,隻是怒目看著這兩個人,甩出一根紅色繩子,繩子直奔白衣女子。女子身旁的唯義剛想出手,被女子拉了一下,隻是哎呀一聲才叫出口,繩子已經錯誤地綁在他身上,一臉無辜地叫了聲:“師姐。”女子輕輕一笑道:“黃大人,麻煩你先把我師弟帶回去吧。”
“師姐,不要。”唯義被繩子捆住,一身修為無法施展,隻得一跳一跳地。
“馬淅淅,你這臭婆娘要浪到什麼時候。”黃之初指著空氣罵道。
唯義師姐馬淅淅已經破空而去。
黃之初收回大刀,走到唯義麵前,右手二指成劍指向唯義鼻子,可能是底氣有點不足,移開手指指向右邊的空氣,氣乎乎道;“老子為了勸涯那王八蛋回去,追了他一年,兜兜轉轉幾千萬裏,還沒把他帶回去,你們又過來瞎攙和什麼?你們是故意跟我對著幹嗎,是沒把我登洲巡視放在眼裏嗎?”
“你個的巡視跟我撒什麼野,信不信我把你揍成一坨屎,你膽敢不鬆開繩子試試,有膽量你現在就打死我,打不死我的,回到登洲我讓你一百年下不了床,你敢不敢賭!趕緊鬆開。”唯義言語剛硬,眼神犀利。
黃之初不敢與之對視,轉過身,一手狠狠抓住心口,他的心髒快要被氣炸了,頭頂都要冒煙了,表情既憤恨又痛苦,思想鬥爭一翻,最後還是一揮手收回縛仙繩,看也不想再看那唯義一眼。。
唯義轉眼間消失在空。
唯義走後,隻留下一個黃之初,他的腮幫不再鼓起,而是緊緊咬著牙關,一口氣卡在喉嚨,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一掌拍斷一棵樹木,狠狠自言自語道:“老鬆山,不可一世的混蛋。來吧,那就玩大一點。無法無是吧!老鬆山是吧!我去你的老鬆山。”著又是一巴掌拍斷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