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悠悠清風在吹(2 / 3)

嚴語被他的眼神刺激,拳頭力量越發大了起來,然而秦大有卻無動於衷。

他甚至還在嘲諷道:“還是不行啊……”

嚴語氣喘籲籲,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咬了咬牙,終於將旁邊的石頭撿了起來!

“嚴語!不要中計!你不是這樣的人!”趙同龢此時已經被打倒在地,他已經再也沒力氣站起來,但仍舊大聲製止嚴語。

他也知道,秦大有可以製服,但不能殺死,沒有人能濫用私刑,處決別人,就算他罪惡滔天,也該接受法律的審判。

一旦嚴語砸落下去,把秦大有打死,嚴語就會像秦大有一樣,成為凶手!

嚴語到底是遲疑了,而也正是這一刻的遲疑,給秦大有帶來了機會!

他突然伸手,張開手掌,抓住嚴語的胸口,一把將嚴語丟了出去!

“婆婆媽媽,成不了大事啊……”

他站了起來,隻是用手摸了摸眉角,全當無事,又抬頭看了看天,享受著雨水打在臉上的感覺,舔了舔雨水。

“是時候了……”

撿起了地上的道劍,他便往嚴語這邊走來。

趙同龢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秦大有沒有半點憐憫,一腳踢在了趙同龢的門麵上,趙同龢後腦著地,咚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嚴語剛要爬起來,秦大有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一腳踩在他的胸膛,將他重新摁回到了泥地裏。

雨水瓢潑而下,濺起泥水,嚴語就像溺水一般難受。

秦大有雙手握住了鐵劍,高高舉起,對準了嚴語的左心口。

“你一直在試探我,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老河堡就是我的家,有人來到你家,在你家裏隨意窺探,這裏摸摸那裏摸摸,這是對主人的不尊重啊……”

“即便你是我請來的客人,也不該對我這個主人三番四次地試探,這是你的不對,我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不是麼?”

嚴語已經無力掙紮和抵抗,他隻是哼了一聲,徹底躺了下來。

“哼……你講的隻是你的道理,不是這世間的道理,你殺了這麼多人,都是你的道理,你隻活在你的世界裏……”

秦大有嘖嘖兩聲:“這就是我為什麼看得上你的原因了,隻有你才知道,這個世界或許屬於所有人,但老河堡,就是我的世界,隻屬於我!”

他抬起頭來,享受著雨水的衝擊,就仿似他出生在水裏,隻有水才能讓他活下去。

嚴語突然問了一句:“既然是你的世界,既然你能操控雨水,為何要讓老河堡幹旱這許多年?那些被幹旱害死的人,豈不是都死在了你的手裏?”

這句話就好像觸動了秦大有最脆弱的神經,戳中了他最在意的痛點!

“沒有人可以質疑我,包括你!不聽話就要接受懲罰,你也一樣!”

他的表情很是凶戾,麵容都有些扭曲,雙手顫抖著,積蓄了力氣,鐵劍的劍尖對準了嚴語的心髒位置,眼看就要紮了下去!

嚴語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終於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掙紮。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就這麼放棄生存下去的希望,他從來沒有為反抗而掙紮過,無論人生的何種階段,他都從未放棄過反抗。

他掙紮的是要不要殺死秦大有!

如今秦大有要將他置之死地,他就再沒有任何顧忌了!

他知道自己無法製服秦大有,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他不能就這麼引頸就戮,因此而殺掉秦大有,他一點心理負擔都不會再有!

他終於伸手摸向了後腰,然而此時,秦大有卻突然改變了方向!

他將手中的鐵劍往身後甩了出去,就好像他的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鐵劍打著旋兒飛了出去,而後傳來叮當一聲,鐵劍被磕飛了出去!

大雨之中,一道身影漸行漸近,而後露出了真容來。

“父親!”

嚴語比秦大有更加的激動,他萬萬沒有想到,父親嚴真清到底還是出現了!

這不再是幻覺,他終於明白秦大有的心思!

這個人留著自己不殺,不完全是因為欣賞自己,而是在等待!

是的,秦大有之所以不殺他嚴語,就是為了把嚴真清引出來!

“躲了這麼多年,你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啊,徒弟……”

“徒……徒弟!”嚴語哪裏會想到,秦大有竟然會是父親的師父!

嚴真清手持純陽劍,緩緩走了過來,一臉心疼地看著嚴語,眼神之中是道不盡的內疚。

他沒有任何話語,越走越快,疾行便狂奔,踐踏起泥水,便朝秦大有衝了過來!

秦大有也屏息凝神,純陽劍揮舞開來,秦大有雙掌夾住劍刃,一腳踢向嚴真清的腹部,後者一個旋轉,鬆開劍柄,雙拳齊出,將秦大有擊飛了出去!

他沒有任何停留,秦大有淩空之時,他已經趕到,抓住秦大有的腰帶,將他狠狠摜在了地上!

秦大有哈哈大笑起來:“就該這樣!”

他一個掃腿,將嚴真清掃倒,從地上彈起,一掌摁在嚴真清胸口,隻是手掌一震,便將嚴真清擊飛了出去!

嚴真清伸手一抓,拖住他的手腕,雙腳咬住地麵,隻是一沉,雙腿都陷入了泥濘之中,如老樹一般紮根地麵,腰身一擰,又將秦大有借力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