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父親當時感歎,賦真的是奇怪的東西,老真的沒有給她一雙寫字的手。
在練劍的時候,諸般犯難的機巧,她總是一點既透,還往往能自出新意,讓老師也在一邊讚歎。
可是她寫的這個字,讓她的兵法老師非常的惱火。
也不知是得罪了哪個大仙,若水一點也不笨,甚至可以聰明決定,兵法用起來也很是靈活,可是為什麼卻寫不好字呢?
一出手,就讓人覺得這是閨閣中的女童所作,軟嫩嫩的。
但在姬繁生眼裏,這字跡就極具辨識性。
畢竟是從就熟識的,他以為這一輩子就再也得不到她的訊息了。
沒想到,卻在賓州故鄉,在這洪州城的行宮裏,又見到了她的字跡。
來不及傷感,他看定海侯還在下麵立著,一時間不知是讓他退下,還是有個人幫他一起見證這奇跡的好。
定海侯見皇帝一直沒出聲,就想著是不是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僭越了。
畢竟皇帝喜歡自己拿主意,如果這信裏是政事還可以商談,或者有商談的可能。
但如果這信裏是有關男女私情的,怎麼方便宣之於口呢?
更或者,這信裏實際上藏著一個什麼驚的秘密?
“陛下,不如臣先告退,您有事情再吩咐。”
著,定海侯就要告退。
“慢著。”
姬繁生覺得在臣下麵前,如何也不能失了體統。
何況,若水的信既然能寄給定海侯,應該就不怕他看了其中的內容。
“你在這裏見證一下也好,若水將軍有信來,明她還好好的活著。達馬蒂也許是一個可以征服的地方,不定有一,你可以跟著我去那裏。”
聽了這話,定海侯驚疑不定。
原來,皇帝陛下也想著征服歸墟,征服達馬蒂。
達馬蒂的富庶盡人皆知,若是有一可以征服了達馬蒂……
那鴻音王朝將走向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這是開創了一個怎樣的盛世啊。
別是去洛州紫雲山封禪了,就是將這底下最溢美的詞送給皇帝陛下,那也是不夠的。
“陛下英明,臣誓死追隨陛下。別是達馬蒂,就是再遠的地方,臣也願跟著陛下。”
“好。”
姬繁生漫不經心的答了一聲,其實,能夠統領好鴻音王朝已經不容易了,真要有時間就去擴張,打仗並不是最難的,管理一個帝國,讓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是最難的。
但很多事情並不能破,隻能是讓臣下對你猜不透,讓臣下對你崇敬,甚至是對你懼怕,這才是為君之道。
他經常的聽衡英講述帝王之術,如今也開始慢慢成長起來。
起先,他都是覺得衡英這些不過是撥弄精神,調弄人心。
但時間長了,他開始深深的佩服衡英。
若不是深深的鑽研了這些學問,並能有一顆出世的心,且能控製自己不去戀棧權力,是沒有辦法做到她的境界的。
而自己,一旦碰了權力,就覺得這是個好東西,從此就再也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