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碰巧我昨夜失眠,在未央宮外看到宮中燈火衝,在漆黑的夜空中十分耀眼。若是在平日,深更半夜那個時辰未央宮中哪會如此熱鬧。”劉玉亭隨便扯了個謊。
“嗯,深夜未央宮中燈火通明,不是皇家有大喜大喪之事就是邊疆又有禍起,臨時召開了文武百官集會。”飽經滄桑的澓中翁憑借著自己的經驗推測著。
“如果真是大事,估計到不了明,宮中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長安城,咱們也不必費心猜測了,靜等消息傳出便可。”張望之雖然沒有什麼經驗,但是通過書經的學習已經培養出按照邏輯獨立思考的習慣。
“是啊,二弟言之有理,管它皇宮中發生何事,咱們平民百姓還不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隻是外麵看似平靜與平時無異,實則到處都是身著便服的禁衛軍官在監察巡視。你們上街要心,千萬不要惹事,給自己找麻煩。”趙長信交代完後便轉身匆忙走了。
果不其然,當劉玉亭放學歸家,色漸晚,在回未央宮的路上,已經有眾多士兵開始驅逐街上流動的人群,實施宵禁。
望著往日繁華大街上逐漸稀少的平民和人頭攢動的士兵,劉玉亭加快了腳步,急切地想趕回掖庭去向張賀打聽昨夜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玉亭,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核對一下暴室的登記名冊和今剛製作出來的清點名冊,如果對不上的話要逐一標示出來,我好明進一步去查明原因。”坐在掖庭官署中的掖庭令張賀眼睛通紅,顯然昨夜和今白都未曾休息,掖庭中宮室和人員眾多雜冗,忙了一整的他看似已經精疲力盡了。
劉玉亭接過名冊簡帛,一邊仔細地比對查驗,一邊向張賀問道:“先生,你昨夜被大司馬召集至金華殿,想必知道宮中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確實是大事,皇帝昨晚遇刺了,幸好傷得不重。我整整一夜都在開會,今白更是連水都顧不得喝上一口,便忙著清點掖庭中的人員情況,製作名冊好及時上報,晚了恐怕大司馬又要責懲。”張賀雖然對於這種臨時派發的超大負荷工作量心懷不滿,但宮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不得已隻能盡心盡職,生怕完不成任務又要被罰。
“那刺客是否被抓住了?”劉玉亭知道皇帝遇刺,不禁吃了一驚,趕忙接著問道。
“應該是沒有抓到,否則大司馬也不至於那麼沮喪。外麵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了,刺客肯定還藏匿在長安城中,否則不會又是加緊巡查又是宵禁,鬧得人心惶惶的。”張賀心不在焉地答道。
劉玉亭見張賀一邊和自己著話一邊手忙腳亂地檢查著其他宮室的名冊,便不敢再去打擾,生怕他一個不心被岔開了注意力,又得重新核對。
兩人都不再話,劉玉亭也開始專心致誌地查驗起了暴室的名冊。
當他看到登記名冊中暴室織染許平君的名字之後,不禁怦然心動,心想好幾日不見那美豔動人的意中人了,不知道她這幾過得怎麼樣了,是否和自己一樣也在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對方。
想到許平君上次見到自己那副嬌羞青澀的樣子,劉玉亭心中頓時充滿了濃情蜜意,他心裏慢慢想著,便順手翻到了今白剛剛製作的清點名冊,可是特意找了半,卻在那名冊上無論如何再也見不到許平君的名字了。
劉玉亭心下頓時慌張了起來,翻來覆去經過再三仔細查勘,那散發著新鮮墨香的清點名冊上許平君三個字就像被施了魔咒一般,再也不肯躍然於其上,他不禁向張賀顫聲問道:“先生,如果清點名冊和登錄名冊核對不上,應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