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難聽的名字,誰取的?師妹,打個商量,換個名字如何?依著大師兄取名倉子某,怎樣?你要是不喜歡大師兄,那照著我的名字取也是可以的。”錢文舉吐槽著林不全這個名字。
師妹哪有不喜歡我?她還曾經想讓我做夫婿呢!可惜,當著外人麵,倉子堅不好明言此事,他不悅地斥責錢文舉:“勿要胡言,師母姓林。”
“按三師弟的名字取,換個字也可以啊,林不凡什麼的,也比不全好聽不是?”
傅振羽“嗬嗬”一笑,道:“我爹取的,二師兄還有意見?”
錢文舉笑不可遏,邊笑邊道:“好個五音不全,沒想到師父還有這麼促狹的時候!”
從前倉子堅沒注意,經錢文舉這麼一,他便道:“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師父沒反對,可是?”
那麼聰明幹嘛,很討厭啊,傅振羽嫌棄地看著倉子堅,胡謅:“我爹不,人生不全是常態,讓我不必因為是女子,就委屈自己。”
這倒是傅山長做得出來的。
名字,尤其是個假名字,沒什麼好在乎的。到傅山長,倉子堅想起個事,對傅振羽道:“對了,童掌櫃回來了,師父的情況我已問明。”
錢文舉著急過來,把傅山長安排在蘇州,又把邱太醫請進門,一聽邱太醫能治,他就溜了。因而不著急具體的情況,聽了倉子堅這話,和傅振羽一眼,凝神仔細聆聽。
“邱太醫得知師公早逝之後,又重新號了脈,症狀重新應對後,他師父是娘胎裏帶的弱,後調養的路子不對,隻養了表麵,沒養到根底裏頭,才會一氣之下病得如此嚴重。從現在開始調養,師父的身體雖依舊不如常人康健,但至少能與壽命無礙了。若是再晚幾年過來,便是他,也回乏術。”
老太醫還有一句話,晚幾年,他不一定在了。
柳擎一直覺得倉子堅起的三個孩子,都對袁自舟過為在意,聽了這話便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袁自舟那裏,你們勿要那麼在意了。”
不要總惦記袁自舟這一點,倉子堅無比認可,因道:“老先生的是。”
完,又對傅振羽道:“童掌櫃,師父隻怕要常住蘇州了。師妹若是不放心,我這便送你南下。”
傅振羽擔心歸擔心,但她又不是醫者,去了也是白去。再者,父親不在,等於母親不在,從管理書院角度,沒有比這再好的事了。因此,她道:“不著急,先讓我爹養上半年,待年底,我們三個一起南下。二師兄家去,我們倆去蘇州和爹娘弟弟,一家人一起過年,不是更好麼?”
從前因為近,傅山長要回鄉過年,倉子堅從未跟著,因而,自家破人亡後,倉子堅已經獨自過了七個年頭了。
現在,一家人,一起過年?倉子堅想到了別的上頭,心情略激動。
這時,已在南湖書院過了月餘幸福美滿生活的柳擎不滿了:“你們都走了,老夫怎麼辦?”
傅振羽靈機一動,道:“讓二師兄送老先生去一閣,如何?”
柳擎渾濁的雙眸,立即添了幾道光亮,老人家矜持道:“雖辛苦些,既然是你們這些孩子要求的,老夫少不得遵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