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一次。
就那麼參加了科舉,範家的人護她定然能護得住,隻是,原本居高位的範閣主,已離開朝堂的十年。範家其他子弟,為此付出的代價一定不。顧詠言在範家待了兩年,認識的不止是一個範茗。因而,在顧家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一定會盡力去護範茗,維護範家。
然而,他在範家兩年,沒有拜師,沒有結拜,隻有通家之好的“客居”。
通家之好,你它有親近就親近,沒什麼意思,那也就沒什麼意思。是以,南下之前,母親:“我和你父親商量過,範茗與你年歲相當,你們又相處了兩三年了。若有需要,就把範茗定給你,可好?”
不好二字,他不出口。
可點了頭,他心裏又不痛快。
結果,師父聽了他這樣的話,就訓他:“男子漢大丈夫,應了就不要婆婆媽媽的什麼不痛快!要麼就不應!我應了大師兄,就不會反悔、後悔!我和他置氣,是因為他這一次所做的事,我根本不同意!是就事論事,並沒有擴散。”
他不想聽師父這麼,恰父親一聲巨吼,他立即以此為借口,溜了出來。心中的鬱悶,就這麼毫不猶豫地丟給了倉子堅。
他委屈,倉子堅更委屈。
倉子堅道:“那你師父沒有我為何非提不可?我師父和師母已經給她物色人選了,便是連我那個師弟,都對未來‘姐夫’很滿意。我不提,難道要等到師父給師妹定了親,再去鬧著悔婚?事有輕重緩急,她總這般不知變通!”
“等等——”鎮遠侯忽然叫停,瞪大眼睛問倉子堅,“你用你的標準,去要求姑娘家?”
“嗯,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鎮遠侯鏗鏘有力的回答。
“父親,母親常,不是嗓門大就表示理大——當我沒。”在鎮遠侯的注視下,顧詠言改口。
鎮遠侯踢開兒子,走到倉子堅跟前,壓低聲音且語重心長道:“用你的標準去衡量別人,錯;拿去要求姑娘家,錯上加錯。南國的孔雀,你應該見過吧?太液池如今還養著兩隻呢。公孔雀美麗的屏展開後,是給母孔雀看的,不是要母孔雀,也展露那樣的彩翼!”
不等倉子堅反應過來,顧詠言想起一件比這還過分的事,便和鎮遠侯道:“父親,這還是事呢!大師伯學富五車,我師父比他自然略差一層。你可知道當我師父偶爾錯一兩個字,大師伯怎麼她的麼?”
“笨!”
“丟人!”
“豬都比你聰明!”
顧詠言繪聲繪色地模仿著倉子堅的神態、語調,最後看著親爹,道:“父親,你念的那點子書,在大師伯眼裏隻有一種評語。”
在鎮遠侯和倉子堅共同期待的目光中,顧詠言無比真誠地:“拿你和豬比都是侮辱豬。”
他的話音方落,鎮遠侯望著倉子堅,麵黑如鍋底。
偏倉子堅還道:“我承認那麼過師妹,但沒有這麼過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