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傅振羽打開梁家給的禮物。
梁大人給的是古籍,很有收藏價值。但是傅振羽認為書就是拿來讀的,古籍也是書,意義不大;梁夫人給的是首飾,瞅著金碧輝煌的,但傅振羽略看了兩眼,又放回去了;到了李氏這裏,傅振羽終於露出笑容,道:“這姐姐不錯。”
李子堅湊過去一看,不過是一盒色澤還可以但是個頭不大的珍珠。他想著師妹打不大在意這些,隻當她不懂,少不提點他一二:“當兒媳婦的禮,不會越過婆母。這匣珠子,怕是沒有那金玉的物件值錢。”
傅振羽點頭的同時,幹脆道:“可我還是覺得珠子更好,我想拿來做什麼便做什麼。”
言外之意,梁夫人送的雖然貴重,但是不自由。
李子堅指著梁夫人那一盒,道:“這裏頭的東西,你若不喜歡,直接拿到鋪子裏,改成自己喜歡的模樣就好。”
這是極寵,但卻是把傅振羽往不懂事裏推。要知道,從前李家於梁家有恩,才有了梁大人照顧李子堅一事。可如今再看看,滿朝文官,隻李子堅得了梁家照料,隻梁家知恩圖報,從前李家對梁大饒提拔,已經開始被拳忘。在如此這般前提下,傅振羽若還任性胡來,李家少不得被上幾句,比如“輩不知禮,不懂感恩”等等。
沒的費那些口舌。
於是,傅振羽笑道:“我哪是擔心這個?她們兩個都是長者。長者所賜,我總要帶出去炫耀一二吧?梁伯母那個,帶出去卻又累的慌。二嫂子這裏就自在多了,便是我隻拿幾顆穿個手鏈都沒人攔,可不是更好?”
李子堅輕笑,喚了聲:“懶丫頭。”
傅振羽歪頭看他,眼神充滿探究。
李子堅便問:“怎麼了?”
“大師兄恢複本名後,人開朗了許多呢。”傅振羽柔柔地著顯而易見的廢話。
李子堅卻道:“妞妞露了一樣。”
傅振羽暴起,撲過去堵李子堅的嘴:“不準叫這個!”
她時候是沒有名字的,直接叫妞妞。後來她去纏著傅山長讀書,傅山長才給她取了名字。自她有了名字,就不願意被叫貌似沒名字的妞妞。
李子堅趁勢把人抱在懷裏,輕輕安撫,並道:“妞妞露了自己,娶了你,我才這樣快樂的。”
幸福難記,痛苦卻總讓人難以忘卻。
李子堅是他的從前,倉子堅卻是他艱難又深刻的存在。傅振羽是他痛苦中的甜點,他把人娶到手,才有了完整的人生。
傅振羽趴在他的身上,耳聞那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的依戀,聽著這樣的情話,身心俱軟。她模糊地知道,李子堅在她心中,有了不一樣的地位。
李子堅和她多熟啊!立即察覺到不同,夜裏自然更加賣力。然則,賣力到一半,傅振羽忽然叫停。李子堅被她一番折騰,匆忙結束情事。
在李子堅的一頭霧水中,莫名心塞的傅振羽,低聲怒罵:“他奶奶的!這麼頻繁,怎麼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