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長朔喂林香草吃過藥,這才出門,身後就閃過了一個黑影:“主子,有人夜探將軍府水牢,一番
盤問之後,那人供出了當朝內閣首輔徐正大人,我原也怕有炸,所以才特意將那人扣押在了水牢當中,但是,不出一日
的功夫,又來了可疑人,一番打鬥後,我們的人故意將他放走了。”
李長朔的眉頭皺的高高的:“那人最後回了徐府?”
“是的,我們的人還偷聽到了徐首輔和那人的對話,因鐵礦一事兒,徐首輔對我們頗有戒備,他們之
所以夜探水牢,也不過是為了打探趙虎的下落,聽徐首輔的意思是寧殺一千,不可漏過一個。”
李長朔聽了這話之後,忍不住就笑了:“寧殺一千,不可漏過一個?這老東西是想對我們下手了,不過
也是,當初之所以留下趙虎,為的也是弄清楚這老狐狸的虛實,再在適當的時候除掉他。”
“那主子的意思是?”身後之人頓了頓,腰間掛著天字號牌十分的醒目,若是見過離王的,也必定是
見過他這批手下的。
相傳,離王曾養了一批死士,那些死士是由‘天地玄黃’這四大統領鎖統攝,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
克,當初離王之所以打下一個又一個的勝仗,也跟這些死士是脫不開關係的。
隻是後來,離王落難,不少人妄圖將這批死士占為己有,可是,到後來,那匹死士就跟地底消失了
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有人說,那批死士本來就是離王在地底下借來的陰兵,因為寧王沒了,那些個陰兵自然也跟著回地府去
了。
也有人說,那些死士是被離王秘密解決了。
總之不管是哪種情況,那批戰無不勝的死士是徹底消失在了國土上。
可沒有人知道的是這些人這麼多年一直被花巧匠統領著,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尋到離王遺孤兒,
然後帶他回上京,重現離王當初的榮耀。
“既然他對咱們產生了懷疑,咱們早晚得爭個頭破血流,還不如將計就計,禍水東引,讓他和趙九重
來個兩敗俱傷,我們倒可從中得利了。”
是的,趙九重也是當初鐵礦一事的關鍵人物,隻要挑起趙九重跟徐首輔的戰火,那就相當於是跳起
了崔家跟徐首輔之間的戰火。
想要不憑著他一人之力鬥倒當朝首輔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初入朝堂便不該樹敵太深才是。
“主子,你要我怎麼做。”天字號死士沉默了一陣,見自家主子什麼話也沒說,終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
“讓他的人給他放個風吧,我們得告訴他,他的目的並不是我,而是趙九重。”對於這批死士的能耐
,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他相信,不用他多插手,這些人也勢必會將那人訓的服服帖帖,轉而為他們辦事的。
“是。”李長朔身後的黑衣人隻抱了抱拳就離開了,夜風陣陣,霎時間,夜色中就隻剩下了李長朔一
人。
李長朔垂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袍,又是幽幽的歎息了一聲,連著他也不知道,林香草看著他穿白
袍時,他究竟是歡喜更多,還是心酸更多。
轉眼金桂就全部謝了,秋意越濃,涼意也越濃,街道上來往走動的人都添了衣裳,唯恐在這交替的
季節著了涼,染了寒。
趙九重一早就收拾妥當,獨步從崔府往外走了。
崔建見自家主子這模樣,也知道他定是要去找林姑娘了,一時之間忍不住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隻道自家主子也是個苦命的,明明好不容易跟林姑娘走在了一起,偏偏林姑娘又忘記了過往的事情
,這好好的一對有情人,偏偏如今被拆散成了這樣。
崔建覺著自家主子走正道必定是見不到林姑娘的,他本還想勸著自家主子,可又怕說了這話會觸主
子黴頭,他終是什麼都沒說。
趙九重出了崔府後,徑直去了李府,他往門房那處要了遞了帖子,想要正式的擺放李嚴一回。
自那日早朝談話過後,李嚴就再沒有上過早朝了,這中間又隔了兩日的光景,趙九重還惦記著李嚴
應該給與自己的答複。
他想知道,李嚴會怎麼處理的林香草和李長朔的婚事。
雖然,這兩日的光景間,從李嚴依舊讓人去備著林香草的嫁妝看來,李嚴該是不會阻止林香草和李長
朔的婚事了。
可沒有親耳聽到李嚴說出那樣的話語,他還是不甘心的。
不多時,門房匆匆回來了,接著,李嚴也隨之而來了。
趙九重有些詫異,沒想到李嚴會親自出來,而也就是這個舉動,他卻也猜測到了什麼,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