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南可采蓮(1 / 2)

橫源帝國十七年,在畫廊山一偏僻角落杵駱村……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北。”

令濃彩身著一件湖水藍沙地彩繪鳥紋大廣袖長衫,身形稍顯得瘦削纖弱了一些,踩著虛浮的步伐問紅妝:“紅妝,你這首詩的作者是不是也在喝高後一時興起寫的這首遊戲詩?”

紅妝也穿了一件顏色稍淺的彩繪廣袖長衫,搖搖手嗬嗬笑道:“……少爺,你要問我武功,我還能教你,你要問我寫詩,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了,嗬嗬……”

“其實寫詩和練武是一個道理,多練就好……”

紅妝拂了拂長袖子:“……少爺,你別詩啊詩的,我喝下去的酒,吃下的菜都要一起吐了!”

令濃彩直搖晃腦袋歎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紅妝被一番鞭笞,心中不服,脖頸硬了硬,道:“我知道了,這是一首描述男追女愛的詩吧,不然如何要東南西北的不停追逐。”

令濃彩驚了又驚,她從三歲起就被她娘告知,這首《江南》單純得很,就是歌詠采蓮人的快樂,現在被紅妝解釋一番,便意境泛黃,人才啊!

“紅妝,你這樣解詩,古人都要被你氣酸了。”

“……少爺,別詩啊詩啊的了,快回家吧,不然又被主母責罵。”

令濃彩今臨摹完一幅畫,《蒼山恒遠圖》賺了好幾百的銀子,一時興起硬要帶著侍女紅妝去五六十裏外的畫廊市上去喝酒,喝完酒再去聽書看戲,回家時都很晚了,暮色已遮,辰星閃爍,月影沉沉,際處隱隱藏著一絲歪罡煞氣……

令母在家等得十二分的焦急,便有三分苛刻和七分訴責:“令濃彩,你竟然跑去畫廊市裏喝酒,還回來這麼晚,……難道忘記我們要搬家的事,再了,這樣大模大樣的去畫廊市裏喝酒看戲也不怕引來不安全。”

“娘,怕什麼呢,畫廊山是傳中的仙山,姑娘我乃傳中的守山仙子,我怎能出意外!”令濃彩十六七歲的模樣,肌膚如雪,雙眼含星,麵容清純之中透著一絲典麗,體態婀娜透著一絲勁爽,確實氣質脫俗,美若仙子。

“放肆,畫廊山守山仙子豈止是你能隨意玷汙的。下次再給人聽見了惹來無盡麻煩。”

自古就傳畫廊山為何地傑人秀,便是因為這畫廊山是一座仙山,有專門的守山仙子——荷花仙子鎮守著,畫廊山人也以出生畫廊山為傲事。

令濃彩一點也不計較其母令香嵇臉上的寒厲之色,一邊脫下湖藍色的廣袖錦衫,露出裏麵月白色水淩波裙玦,一邊又把鑲著藍色玉石的帽子摘下,盤起來的如瀑長發也順之解散開了,剛才還一副翩翩青年才俊的模樣,轉眼就變成了楚楚動人標致精美姑娘。

令濃彩對鏡梳著幽黑長發,繼續道:“再啦,我身邊不是有紅妝嗎,紅妝武功那麼好,可以以一擋十哦。……再了,這兩年我不是跟著紅妝學了幾招花拳繡腿嗎,不打跑一群人,打跑身邊最近的那個還是可以滴。”

紅妝和令濃彩年紀相似,也隻有十六七歲,個子比令濃彩還高,皮膚比令濃彩還要白一些,五官生得精致俏妙,俏媚伶俐不失颯爽英姿,她沒有急著換下男裝,臉色有點冷緊:“我覺得主母的沒錯,姐每一次都大大咧咧的,也不怕被人看出破綻。”

令濃彩眼色對紅妝一瞟,嘴角一彎,不屑道:“本姐過了,我也會點武功的……”

“你那幾招,我都懶得你。”紅妝皺著眉頭:“姐你你那麼聰明,為何在這學武上就這樣不開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