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看著自家隊長臉上不爽,他的心裏就更不爽,他心裏一不爽,手裏的勁可就不知不覺得又加重了些。把被他挾製住的那位戰俘同誌捏的暗自叫苦。
“海寧。”
“到。”
“尋思什麼呢?放手。我就少說了一句話,你怎麼還擰著呢。快鬆了。人家一個女同誌,你們也真下的去手。”對方雖然沒有出聲,但吃痛的表情還是提醒了喬以辰,他這才想起來應該吩咐海寧別太過分了,畢竟自己還要和她溝通一下。
海寧放了手,可卻和祁寒一起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繼續死盯著眼前的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少校。
對於這位少校同誌,海寧可真心的一點兒都不敢大意。
就是這麼個看上去沒有什麼戰鬥力,一碰就得哭鼻子的姑娘在他們進入帳篷之後,突然發難一槍解決了付臨瑞不說,還趁付臨瑞一愣神的功夫傷了他的臉。雖然說有主觀上巧合和大意的成份在其中,但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非常客觀的講,如果這不是一次演習的話,現在自己麵對的就真的隻有付臨瑞的屍體了。而且,這位少校是真的有功夫在身的,這功夫不是一兩套軍體拳就能練出來的功夫。
就算付臨瑞不大意,也絕對不可能三拳兩腳就迎得了她。
所以,海寧明白隊長在氣什麼,但是,好像當事人並不是很明白。
現在生氣的人,不隻喬以辰一個。還有我們被人抓了俘虜的林采薇少校。
林采薇揉了揉自己差點被海寧卸掉的肩膀,冷著臉默默地看著自己麵前這些臉上畫著迷彩的藍軍。
不知道今天對自己而言究竟算是幸運還是算是不幸。
自己好不容易說服了旅長爭取到了一次可以在演習中到一線上來的機會,雖然隻是一個佯裝成批揮所的一個遠程控製室,但也畢竟不用呆在演習總指揮部的中立區遠遠的偷瞄大屏幕上的箭頭了。
可是,控製室的椅子她還沒坐熱乎呢就被藍方這群鬼一樣的家夥給揣了窩。
“少校同誌,槍法不錯啊。”
林采薇抬眼看了看居高臨下的喬以辰,自嘲的笑了笑,“我應該謝謝首長的誇講麼?”
“同誌,消消氣啊。有沒有受傷啊?對不住了。我手下這群渾小子都是粗人,不懂得憐香惜玉。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有修養的同誌,千萬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咱們這不演習麼,一切都以實戰為基準的,所以,他們下手就沒了個輕重了。等演習結束了,我讓他們親自登門給你賠罪。”喬以辰拉了把椅子笑容可掬的在林采薇對麵坐下,對著海寧說道,”你也是的,下個手沒輕沒重的。”
喬以辰這說的可不是假話。
反正每次演習結束之後,大隊長或者自己總得帶著人到紅軍那邊兒賠次不是,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
“用不著。”喬以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林采薇隻是看著他答了這麼不痛不癢的三個字。
喬以辰聽了,微微一怔,旋即繼續保持微笑。看來這位少校同誌,傲氣十足啊。
不得不說,對於自己麵前的這個因為迷彩而看不清楚麵容的中校,林采薇心裏是一百八十個討厭,雖然他說的話句句都在提醒自己的士兵有所收斂,但是聽在林采薇的耳朵裏,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在譏諷自己。
再確切一點兒講,這人根本看不起女人。
所以,在兩人初識的三分鍾之內,我們的喬中校就用嘲諷技能將林少校的仇恨拉的滿滿當當了。
於是,喬中校已經被林少校初步確定並且非常順利的劃分在了沙文主義的敵對陣營之中。
可是在另外一邊的當事人,我們不知已經被對方批入黑名單的喬中校繼續發散著自以為正確的對待女性戰友的平和氣場,以循循善誘的語氣繼續妄圖與林少校溝通。
“少校同誌,你看啊,你呢現在是我的俘虜了。在我方優待俘虜的前提之下,你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跟我好好聊上幾句啊?”
“你想聊點什麼?”
喬以辰一笑,“這裏是遠程控製室,你又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我們當然應該聊點跟計算機有關的話題了。”
聽到喬以辰的話,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屍體”們傳來一愉悅的陣悶笑之聲,不隻是喬以辰,屋裏其他的隊員也有點不能理解。這話有什麼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