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瞬間炸開了鍋，亂哄哄的。
秦教授的問題聽起來簡單，卻讓人心裏起疙瘩。
“啥叫如果回不來呀？”很多人發問，很多人默默地走了。
一會兒工夫，教室裏隻剩下二十來個人了。
哥樂得不行，在我旁邊大笑：“哈哈，這些人也太慫了吧，見過世麵沒？還真以為是去旅遊呢？邙山是隨便就能去的嗎？”
笑完又起哄道：“我沒啥遺憾！能跟著秦教授見識地下世界的奧秘，死而無憾！”
哥一帶頭，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追求學術，死而無憾！”
秦教授咳咳嗓子，淡定地：“留下來的人，已經用行為回答了第一個問題，過關。我的第二個問題是，如果必須犧牲一人，你願意做那個為學術獻身的人嗎？”
“誰那麼傻啊，自己死了，然後其他人回去戴紅花？腦子進水了吧！”哥笑著嚷嚷道，明擺著又是起哄，反正也不打算被選中。
這次帶頭起哄沒有引起反應，因為剩下來的人還是比較冷靜的，哥自覺沒趣也安靜了下來。
二十多個人，輪流發表意見，聽起來大部分人的意思都是願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到我發言的時候，我也沒抱什麼希望，就了真實想法：“不願意。因為我的生命是很多人的命換來的，我不應該私自決定。我應該做的是，想盡一切辦法活著。”
哥對我舉舉大拇指，深表讚同。
最終，願意的都走了。
教室裏隻剩下五個人。
秦教授：“自古以來，每種職業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為了發掘埋藏在地下的古文明，每年都有大批科考工作者獻出生命。地下之事與外界不同，救人往往會害人害己，你們應該做的是，想盡一切辦法活著。”
完對我笑了一下，我不好意思地回避了眼神。
哥聲：“秦教授竟然學你話，一個字都不差！”
“呃。”我不知該什麼好，剛才不過是隨口而已。
秦教授接著道：“我的第三個問題是，你憑什麼被選中？”
話音剛落，邊上一個短頭發女生不假思索道：“憑我的信仰。”
“信仰？”我聲嘀咕一句，乍一聽很熟悉，然後立刻就想起來了，三個月前我在風家聽風叔對我過這個詞。
我仔細看看那個短頭發女生，從這角度看不到正臉，但是能看出她很沉穩。
最後，短頭發女生被選中了。
秦教授對她：“三日之後，到邙山腳下劉記麵館集合。”
她低著頭走出階梯教室，我始終沒看到她的正臉。
“那個麵館的麵不能吃，愁人啊！”哥大聲吆喝道，兩手插兜悠閑地走了出去。
我跟著也走出了教室，卻被秦教授喊住了：“你們兩位，先等一下。”
“啥事？”我扭頭問。
“你們兩位表現都不錯，隻可惜呀，差了那麼一點點。”
“沒啥的，我們兩個學理科的門外漢，隻是來看熱鬧的。再了，就算我被選中也是不會去的，因為你隻要一個名額！”哥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我也是來湊熱鬧的……”我很誠實地道。
“不錯嘛，湊熱鬧也能差點被選中，有賦！”秦教授微微一笑，言談輕鬆。
我跟秦教授也不算是陌生人了，所以就沒藏著掖著，直接問道：“這次科考活動的目的是啥？”
“真想知道？”
“好奇而已。”
“三日後正午，到邙山腳下集合。”
“啥？”我和哥都很意外。
“有兩個學校沒有選出人來，缺兩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