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說完,方才那些從他脖子上離開的刀劍,便又在一瞬間通通回到了老地方,此時,他的肩頭已經壓上了十幾把沉重的刀劍,壓得他的腰都快要撐不住了。
“你們別激動啊,我雖然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不過那姑娘希望讓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情。”說罷,那男子便將手中那張皺皺巴巴的紙亮給厲明昕看。
士兵將紙張呈給厲明昕,厲明昕的眼睛一瞥那紙上的字,眼睛便“乎”地一下亮了起來,連忙揮了揮手,叫那些士兵退下,那黑袍人的肩膀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放鬆,舒服得他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快些說說,她要你帶的話。”厲明昕很是期待地望著黑袍人,滿臉大的興奮之色,就兩方才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都絲毫沒了戾氣。
黑袍人朝著四周的士兵看了一眼,很是不屑地說道,“那姑娘說了,此事隻能告訴你和信得過的人說,其餘的人最好不要知道太對為好。”
厲明昕的眉頭一緊,立刻要讓兩旁的士兵退下,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見狀,很是擔心地上前說道,“殿下,這件事情十分可疑,你怎麼能就這麼相信一個外來人說的話呢,萬一我們退下後,他對你不利該如何是好。”
看著那些士兵們疑神疑鬼的模樣,黑袍人狠狠翻了個白眼,“姑娘就是這麼同我交代的,你們愛信不信,若是不信,直接給我錢,讓我走了也成。”
厲明昕又細細打量了一眼黑袍人,最終,很是肯定地朝著眼前的士兵隊長點了點頭,“你們暫且下去,不用擔心,就他這身手,傷不了我。”
那對上很是不解地搖了搖頭,但又不能違抗命令,便隻好帶著士兵們走出了房門,在經過黑袍人身邊的時候,將軍用極為小聲卻帶著極端氣勢的聲音朝著黑派人威脅道,“小子,你若是敢對我們殿下圖謀不軌,我今日定將你挫骨揚灰。”
黑派人眉頭揚了起來,有些害怕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恐懼地說道,“這麼狠嗎?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們殿下怎麼樣的,我……我對他不感興趣啊。”
那隊長聽聞此話,覺得眼前這男子太過於嘴碎了,竟然敢這般對殿下不敬,一個激動,他便又要從腰間抽出刀來,坐在上方的厲明昕看了個清楚,連忙朝著隊長勸阻道,“住手!快些帶著兄弟們出去。”
那隊長這才憤憤不平地瞪了一眼男子,很是不甘心地帶著手下候在了門外。
等門一關,厲明昕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連忙朝著黑袍男子問道,“現在人都已經走了,你總算是可以說了吧?”
黑袍人將頭上的兜帽放下,露出那張微微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來,很是真誠地說道,“我是天羅的殺手,專門為錢做事,若是你不將錢給我,我即使是死,也不會從口中說出任何情報的。”
厲明昕的眸子中閃過幾分驚訝,“你竟然是天羅的人?”
那男子看著厲明昕那不可置信的模樣,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今日被那兩個女子嘲笑也就罷了,現在這個家夥又出來鬧心,還能不能讓他有些天羅人的尊嚴,好像整個天羅都因為他的原因,而被拉低了一個檔次。
“是啊,我就是天羅的人,如假包換。”男子朝著厲明昕翻了個白眼,很是不耐煩地說道,“你錢到底是給還是不給,我很忙的,若是不肯給,我就回去好了。”
厲明昕可不會心疼銀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什麼事情比情報更為尊貴了,尤其是那兩位被睿王的眼線控製在小宅子中的女子,他立刻叫人去準備了黑袍人要的足夠支票。
黑袍男子十分滿意地將支票收進懷中,心裏便踏實了很多,立刻說道,“哎呦,看來那姑娘還真的沒有騙我,這地方果然能夠收到報酬,太好了。”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厲明昕有些不耐煩地瞪著黑袍男子,“你要的東西我可都給你了,莫要再挑戰我的耐性!”
黑袍男子手抱在胸前,“好啦,莫要煩躁,那姑娘說了,你要配合她演戲,做出一副你與她不和的樣子,這樣,她才能夠脫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