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俞沉微笑著,雖然隻有一個字,但他的回應並不冷漠。
取到行李後,傅俞沉給安素靈取了一件襯衣讓她披上,然後再跟著阿遠出了機場。
整個過程,安素靈的手都被傅俞沉緊握在手中,攜手而行,一前一後,仿佛他們真是夫妻……
嗨,他們不就是真實夫妻嗎?
安素靈也被自己給逗樂,這什麼思想,什麼邏輯?
其實她想的是,像是真正的平常夫妻,日常煙火中衍生出簡單的愛。
隻是很可惜,他們不是。
但是她的心裏麵卻忽上忽下的,因為——
除卻那個人,她這是第一次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
酒店他們住的是一間房。
阿遠將他們送到門口,“傅先生,我在你們隔壁的房間,明早會有餐食準時送到你們的房間,然後路程都已經被安排,我直接驅車送你們前往。有需要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
“好,你明天還要開車,早點休息。”
傅俞沉語氣還很緩和。
不過,安素靈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心裏麵卻在猶豫,她到底該不該告訴傅俞沉她之前在巴黎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呢。
沒了向導阿遠,她也可以當向導。
可想到老爺子既然已經給他們安排了,她還是把這件事給隱藏下去吧,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尷尬。
“你們也早點休息,要不然明天沒有精力。”
阿遠微笑著回應。
轉身,傅俞沉關門。
“明天肯定會走一天,男女不同,你先去洗澡吧。”
傅俞沉轉身過來就朝著安素靈緩和的出聲。
雖然勾起的時候隻有輕微的弧度,不過,相比平常冷淡的樣子,還算緩和。
傅俞沉不冷漠的時候,那眉目看著也是分外的惹人心疼,該怎樣形容那種心情呢?
想要去探索下發生在傅俞沉身上的那些事情,那些經曆。
可那到底是傅俞沉的隱私,是他曾經的傷痛,傅俞沉沒有挖過她的,她怎好意思去挖傅俞沉的呢?
“嗯,好。”
安素靈點點頭,回神應了傅俞沉的話。
但就在浴室裏麵傳來嘩啦水聲的時候,安素靈的手機響了起來,巴黎歸屬,陌生號碼標記。
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還沒有熟悉到可以互相接電話的程度。
於是,等安素靈洗完澡後出來,傅俞沉就跟她說:“你洗澡的時候有個巴黎的號碼給你打了電話,你看是騷擾電話還是你的客戶。”
“哦,好,謝謝。”
安素靈微笑著,朝著傅俞沉道了謝。
然後她就走過來拿起手機,打開手機一看,那一串號碼卻讓她的心狠狠一瑟。
但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心神,然後將號碼拉黑,緊接著,她笑著抬頭看向傅俞沉,“騷擾電話而已。你趕緊去洗澡吧。”
“嗯。”
傅俞沉低低的應聲後就轉身朝著盥洗室走去。
安素靈見到他離去的背影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這通電話並沒有被傅俞沉接起。
……
國內時間早上八點。
黎晚醒來,意識恢複,但胸口卻疼痛的厲害,頭也很疼。
剛醒,痛苦的一聲悶哼,但緊接著卻是一聲冷冷的嗤諷:“沒死就不要在這裏無病呻吟,就這點,你還覺得痛苦了?那那些在執行任務的人呢?”
額。
如果漠然無情的聲音,除卻那人還能有誰?
順聲望了過去,隻見那人坐在椅子上麵,他低垂著眉眼,正在把弄著手裏麵的一把刀。
刀鋒側過,頓頓鋒芒,冷光乍現。
她都暈倒了這還叫做無病呻吟?那在他看來,什麼才叫做有事?
是不是缺胳膊斷腿,然後危在旦夕?
那把刀被左晨那樣的把玩著,黎晚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但是——
黎晚卻很清晰的明白,那把刀是不會插在自己的身上。因為,她被他花了高價錢買下來,又被弄進來這裏。
這說明他很看重她,想要培養她。
在她沒有發揮到她的作用和價值之前,她是不會有事的。
“我沒有覺得痛苦,相反我也知道,我沒有完成你給的任務,但你可以放心,你布置給我的那些任務我是不會逃避的。”
她晚歸她知道,所以她接受懲罰。
隻不過……
“我想跟你談個條件。”
然而,黎晚這話剛一出聲就換來冷冷的一聲嗤諷,然後,那雙深邃黑沉的眸子朝著她看了過來: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