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尋花問柳,怎麼了?賀二少爺要一起嗎?”
“你非得這樣說話嗎。”
“哪樣說話?我們之間不是一直都這樣說話的嘛?”江芷蕎掙脫開賀斐予的手,扭動了幾下,然後拉了拉領口,風輕雲淡地說:“哦,不是,我忘了,我們之間還增加了一項家暴的,情,趣。”
“情趣”兩個字被江芷蕎陰陽怪氣地講出來,聽起來刺耳得很。
“吃過飯一起出門。”賀斐予歎了一口氣,才恢複冷靜。
然後不管身旁的女人,轉而朝方桌走去,“方管家,把早飯端上來。”
“少爺不是說要出去吃嗎?”方管家沒看見站在門口的江芷蕎,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
江芷蕎瞥了一眼賀斐予,然後繼續換鞋,“你自己慢慢吃。”
丟下一句話,江芷蕎關了門就走了。
客廳裏方管家剛把早飯端出來,就看見賀斐予的臉色陰沉的跟暴風雨的前奏,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以後早飯都不用準備她的!”
“是。”方管家不敢忤逆賀斐予的吩咐,想起昨晚自己看到的一切,心裏還直發毛。
他在賀家工作不是第一年了,服侍賀斐予也有些年頭,對賀斐予的性子和脾氣也拿捏得準。
他一直覺得賀斐予從前雖然愛玩愛耍,不務正業,老喜歡跟姥爺對著幹,可是自從結了婚之後,已經正經了不少,即便經常跟少奶奶吵架,可還是會關心她。
沒想到……
昨晚是真的鬧得很厲害吧?
方管家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啥也不敢說,隻能安靜地退下。
出租車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下來,江芷蕎付錢下了車。
她站在醫院的大樓前,抬頭看向23層,手指扶了扶墨鏡,遮住眼睛裏布滿的紅血絲。
“爺爺,媽媽。”江芷蕎喃喃的說出口,忽而,鼻尖感覺到一陣酸澀,她急忙低下頭,吸了吸鼻子,然後一本正經地踏進醫院。
詢問了前台的護士,江芷蕎首先找到爺爺的病房,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透過門上的窗口,難過地望著裏麵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
因為病人情況特殊,不允許任何人探訪,隻能在門口看幾眼。
爺爺的身體比住院前消瘦了許多,瘦骨嶙峋的四肢貼著儀器,心電圖上顯示過一道道波瀾。老人罩著氧氣罩,呼吸很平穩。
“你好,請問你是江爺爺的家人嗎?”
身旁忽然冒出一個小護士,上下打量著江芷蕎。
“嗯,我是。”江芷蕎急忙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你們這些有錢人可真是忙,老人家從送進來到現在,幾個月了,都沒來看過幾次,你們再忙,有了再多的錢,難道比陪伴老人家更重要嗎?”小護士長得不高,聲音細細的,江芷蕎帶著墨鏡,看不出她的眼神,可小護士卻能明顯的感受到她身上釋放著一種溫和善良的氣場。
她拉了拉口罩繼續說:“多來看看老人家吧,江爺爺的情況時好時壞。”
“嗯,謝謝你,我會多來看看爺爺的。”江芷蕎哽咽著回答。
小護士將手裏的筆別在胸口的口袋,然後離開。
“護士小姐,我想問一下喬月梅住在哪個病房?”江芷蕎轉身急迫地拉住小護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