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商朝,已然是劫數難逃。”
“你又為何非得令其在這淤泥洪水當中。”
一個聞仲,可言大商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有聞仲在,大商縱是苟延殘喘,也總有掙紮之力。
先前將聞仲剪除,必然可少許多麻煩。
原始的道,闡述天道,維護天道自然順序。
自不會行逆天之舉。
聞仲之名,已然被通天教主書寫於封神榜。
無論如何,都是逃脫不過。
隻不過存了一些前後差別,也算不得逆轉天數。
“二兄,吾已然給聞仲算過,其命在絕。”
“不見絕,其命不絕,此亦是天數。”
通天教主才有此言,元始天尊已然心起多念,有了種種安排。
“眼下當務之急,是尋找那封神宿命之輩。”
“以吾算來,當在人族。”
“二位弟弟不論誰先發現,皆可將其收入門下。”
雖說封神榜與打神鞭,現如今就在太清手中。
太清卻是無意將其收入門牆。
此劫為封神,諸多緣故,誰也談不上是絕對的主角。
但無論如何,封神才是主題。
有緣封神者,亦是處在劫數中心。
按照以往經驗,處在劫數中心,必有諸多不良。
無論是劫數時期,還是劫數之後,總有倒黴時刻。
以太清之準則,如何會將其收入門下。
收徒準則,太清重緣分,原始重跟腳,通天原本葷素不忌,以至於偌大截教,烏煙瘴氣。
後經整頓,又立諸多規矩與考驗,情況倒是改善不少。
以原始的收徒準則而言,隻要跟腳還可以,其他的,都可以延後再說。
而以通天的收徒準則來說,隻要能通過考驗,其他沒有太大所謂。
“聞仲前來拜會!”
離了金鼇島,聞仲滿心失落,不歸朝歌,入了三山關。
三山關總兵孔宣,亦是大商護國神獸。
這還是在北方之爭後,通過聞仲安排的。
“自金鼇島歸來,不回朝歌,來三山關何意?”
孔宣現身招待,言語也是直接。
“既然瞧出聞仲自金鼇島歸來,想必也該曉得大商此刻境況。”
聖人有言,已是定數。
可這般眼睜睜瞧著大商覆滅,聞仲著實做不到。
思來想去,除了截教外,唯有孔宣這裏。
一來孔宣為大商護國神獸,與大商息息相關。
再一個曾聽師父言說,孔宣受教於大能門下。
或許能有什麼玄機妙法,破解此劫。
“大商與吾息息相關,內中變化,自是知曉。”
“可要說應對破解之法,著實無有。”
“此為劫數。”
“吾如今倒是能真切體會當初母親之心意了。”
孔宣言說無意,聞仲卻是聽者有心。
“敢問鳳族可否支援一二。”
“隻要大商能做到的,自可商量。”
隻要能延續大商,其他真的都好說。
孔宣盯著聞仲,許久才有言。
“金靈聖母,倒是有能耐,居然能探聽到吾之存身來曆。”
孔宣出身鳳族,不算什麼不可言說的隱秘。
隻不過時日長久,許多真情,已然埋葬於時光中。
“既是出身截教,金靈聖母門下,該是知曉幾分,何為劫數。”
“鳳族已然曆經劫數而避世,此刻入世,必引得劫數翻騰。”
“如今之大商,雖在劫數內,依舊存一線生機。”
“若是鳳族入世,隻怕覆滅之威,盡在眼前。”
聞仲瞬時不說話了。
唯一的希望光輝,無情熄滅了。
聞仲依舊未曾放棄,正如知曉內情後,依舊做出的選擇一般。
“待回歸之後,吾便坐鎮朝歌,以金鞭鎮壓朝堂,懲處奸佞。”
這是現實局勢下,聞仲所能想到,也是能切實做到的唯一。
孔宣眸中閃過一抹歎息。
恐怕事情發展,未必能如所願。
聞仲起身回歸朝歌,所行正如先前所言,以金鞭鎮朝堂。
凡有奸佞作祟,不必經過論處,直接打死。
整個朝堂顯清明之時,也不禁多了幾絲惶恐。
而受影響最大的,自是帝辛。
別說帝辛在經曆女媧廟進香後,內心黑暗被無限放大。
便是平常心,也不可能容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