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的的確確,想起來了。
她是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楚天漠帶過的第一個藝人。當時,好像還算是我半個“競爭對手”。
難不成......時隔這麼久了,她還是嫉妒我?不會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當時她不就“複仇”了嗎?
我的天哪。
這個女人好像會讀心術,她又一次猜出了我的心聲:“放心,我早就不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了。公平競爭,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不算什麼的。”
然而,她這麼一說,我卻更加擔憂了——不是為那件事,那難道我什麼其他地方又得罪她了?我要崩潰了,而且這個所謂的“李小姐”,誰能告訴我,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我們根本不認識而且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的好嘛?
“你到底是誰啊?找我幹什麼?”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衝她吼。
“我姓李,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現在的名字的話,你可以叫我李遙。”她的嘴角依然是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著,讓人捉摸不透。
“不認識。”好吧,我似乎已經開始“裝傻裝幼稚”了。不過老天有眼,我真特麼不知道誰是“李遙”啊。話說這名字......有點中性啊。而且她說“現在的名字”,難道她改了名還改成這樣?覺得有內涵嗎?
“哦,對了。小時候,我叫過一個難聽的名字——李,小,七。”她似乎是咬著牙說出了最後三個字——她的名字。
而我,徹底傻了。
當然,第一反應就是——重名了吧?於是我看她,像她剛剛看我一樣直勾勾盯著她,似乎在盼望著她告訴我,她從沒有人試過我,她也並不是在我的家鄉長大的。
可是她卻告訴我:“不要瞎想了,我以前在聖巔上學。我和一個叫於初晴的人做過朋友。”
她說,她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她叫李小七。
真是笑話。
“那你長得和她一點都不一樣!”我像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指著她的臉叫。
“哦,我嫌它醜,整了。”她一臉平靜,甚至無辜,就這樣和我對視,就好像隻是普通的朋友聚會,她隻是告訴我“我中午除了麵條”而已。我真的很佩服一個人,可以冷靜到這種地步。
所以她不是李小七,一定不。李小七,是個有什麼事都藏不住的女孩,她很熱情,隻要是她不討厭的人,她對他們都很好。而不是向眼前的女人一樣,好像對什麼都很厭惡很倦怠很諷刺。哦,天哪,她肯定是竊取了我的什麼信息,才知道我有過一個叫做“李小七”的朋友的。
“哈哈,你不是!誰能證明你是?”我衝她笑道。是啊,她肯定無法證明的。她就算知道李小七,肯定也不知道我和她的秘密,沒有她珍藏過的小東西,更沒有我們的“信物”。
可是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她卻從包包裏掏出了一小堆東西。
其他我不知道,隻是,那個紅色的,我奶奶曾經縫製的,我和李小七各一個的繡著“福”字的香包,世上絕無僅有僅此兩個的香包,在她手掌中,真的很顯眼。
她像炫耀戰利品似的向我晃了晃它,然後攤開手中的另一樣東西。李小七的身份證,整容院的□□,戶口本......
很多東西夾在一起。晃得我眼睛很疼。
一瞬間,好像眼前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我把眼皮狠狠合上,腦子裏卻一一遍一遍的回放著那張身份證,那個香包的樣子。
上帝,趕緊告訴我,現在已經早晨七點,我該起床了。
趕緊告訴我,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