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急,上個茅房。”
“整往茅房跑,在酒肆時如此,現在又如此,客棧不是有茅房嗎?”莊鄙視道。
薛一凡呲牙一笑,“昨夜才死了人,不吉利。”
言畢,薛一凡三兩步就衝向了茅房,王不留迅速跟上,而戴莊隻好在外麵等著。
一進裏頭,臭氣熏,顯然已經很久沒有清理了,王不留待了一會兒便忍不住跑了出來。然而,薛一凡卻依舊堅挺的留在裏麵。他心謹慎地將茅房每一格的木門逐一推開,仔細檢查著每一個角落,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約一刻鍾後他也走了出來,由於憋得久,重新獲得新鮮空氣的薛一凡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呼吸。
見此,戴莊不禁笑他,“要怪就怪你自己肚子不爭氣,哈哈!走吧,去客棧。”
“去客棧?去客棧做什麼?”薛一凡顯得有些莫名。
“再仔細勘察案發現場啊。”
薛一凡搖頭道:“不必了,凶手已經鎖定了。”
“怎麼?就上個茅房凶手就鎖定了?”
“鎖定是鎖定了,可還需要當場對質。”
“如何對質?”王不留問。
薛一凡想了一想,招手要王不留過來。他貼在王不留的耳朵邊上,不知了些什麼,隻見王不留聽的是連連點頭。
“必須把他們的底細給查清楚,這將是破案的關鍵。”
“行,交給我吧。”罷,王不留便轉身離開了。
“喂,你們竊竊私語的,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一凡沒有回答戴莊的話,淡定一笑,胸有成足。
回到提刑按察使司,在情報處交代完薛一凡所之事後,王不留便第一時間來到看押嫌疑犯的牢前。他當著曹彥君和王三娘的麵,把春梅父女叫了過去,約了半個時辰後,才把他們放了回來。
得知王不留隻是把他們叫過去品茶聊家常,沒有問和案情有關的事情,曹彥君和王三娘感到困惑不已。
“王三娘,你出來一下。”
王三娘看了曹彥君一眼,跟著王不留出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王三娘回來了,結果她的回答跟春梅父女如出一轍。曹彥君沉默不語,眉頭緊蹙,顯得頗為心神不定。
本以為自己很快便會被傳喚,可是兩個時辰過去了,還不見王不留的身影,這讓曹曹彥君的內心越來越忐忑不安,如坐針氈在牢裏走來走去。
這提刑按察使司的人究竟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把他們都叫去了,為何如此之久都不傳喚我?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被他們察覺出不對了嗎?難道他們發現我了?
想著想著,曹彥君的額頭和手心已被汗水沾濕。
正當曹彥君受不了這沉默,準備自己主動去找王不留的時候,王不留來了。
“曹彥君,出來一下。”
這次終於輪到我了!
此時的曹彥君額頭上滿是汗水,連後背都濕了一大片。
跟著王不留剛一進門,薛一凡、葉雲和戴莊早就坐在裏麵,但桌麵上卻不見有春梅等人提及的茶點。
曹彥君頓時有些心虛,為了加強自己的氣勢,他搶先開了口,“大人,請問何時能放我走?都已經一整了,瓷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薛一凡笑而不答,隻是雙眼盯著他,曹彥君被他這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他目光遊離,時不時摸摸臉上的黑痣,這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非常不自在。
“曹兄,你很熱嗎?”
“咳,有點……你們到底要問什麼,趕緊的,我不習慣這種地方。”
薛一凡一笑,“不用問了,凶手已經鎖定了。”
曹彥君頓時一愣,“是誰?凶手是誰?”
薛一凡唇角邊的弧度擴大,“遠在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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