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田靠母救心愛女子(1 / 3)

在院中,封田迎她而上,她不躲不閃,恰似有意為之,須等得封田站她跟前,她嫵媚看他一眼,再轉身離了去,令封田心頭如一灘洪水傾瀉,一發不可收,對她愛慕不已。

追出林初寺,走了約數百步,站於台階之上,封田才跟上她再度相遇,她身旁丫鬟竟失了蹤影,她瞬時化作一道黑影,躍入林中。

封田自歎道:“我莫非中了妖術?”

忽一道白虹從而降,化作一人,他禿頭,耳朵兩旁尚有白發,身穿白色長裳,騎白鹿,手拿拐杖,拐杖上係了葫蘆,下了白鹿,杵著拐杖問道:“童兒,你可見著有一黑影一閃而過?”

封田道:“老人家,我尚有二十五歲,如何稱得童兒?”

老人答道:“我如何稱不得,今年我已七千六百餘歲,如此推算,連你祖宗我也曾見過。”

封田問道:“您莫非仙人?”

老人答道:“我乃是蓬萊仙,專練陽火樹結下的烈火棗,今日路過此處,忽見一道黑影閃過,童兒若是不願告知,我這就離去。”

封田答道:“別,仙人,剛有一明媚女子,她入了這身後林初寺,我追她到此處,卻是一道黑影,一閃即逝,不知仙人可算算她來曆,也好我找她。”

老人答道:“童兒,她非凡人,也非地仙,乃是林中生靈,你若要尋她,豈不是尋一走獸,不如消了這念頭,另尋她人,凡人女子盡皆眾生之中,你可自尋她人去,也好喜結良緣,隨了家人心願。”

封田答道:“心中願,又豈能換,還請仙人幫我。”

老人答道:“如此來,我就是隨了你。”罷,白鹿眼睛似星辰般閃爍,朝林中走去,嗅了林中氣息,不久,走到一樹下,抬頭仰望樹梢。

老人道:“童兒,我的坐騎為你尋到她落腳處了,你還不去看看。”

封田答道:“仙人,多謝仙人。”

封田隨仙人指引,朝白鹿徑直而去,在樹下見到一羽毛,朝樹上觀望,果真尋到一隻七彩鳥兒,它正欲展翅飛走,不想竟被封田叫道:“姑娘,留步。”七彩鳥兒回頭一望,隻見封田站於樹下,眼裏透著情,便不忍離去,落到地上,化作人身,一姑娘模樣出現在封田眼前。

正想話,老人卻在封田身後,叫道:“坐騎,回來。”白鹿便從樹下離開,朝老人走了去,七彩神鳥聽出動靜,隨白鹿跟去,到老人前,向老人行禮拜道:“仙翁,女白蓮依拜見仙翁。”

老人答道:“請起。”

封田隨後趕來,叫道:“仙人,你倆可曾認識?”

老人答道:“這七彩鳥兒本是林中益鳥,跟佛家有緣,又跟道家有親。見了我,猶如見了親家,按禮數,自然該拜見。”

老人取出一顆烈火棗,贈於白蓮依,白蓮依將它吞下,施展了一番仙隱盜蹤之術,隻見一道白影透著仙氣閃爍而過,再度現身時,已如仙女降臨般純淨,全身冒著仙氣,身上閃爍晶瑩的光,白蓮依跪謝道:“多謝仙翁。”

老人又道:“那一日,陽火樹斷了一枝,我便知你巢穴坍塌,故而來尋你,不想你竟在人間沾了汙濁之氣,特送你烈火棗,清你身上汙濁之氣。不知你何時能歸蓬萊仙境?”

白蓮依答道:“仙翁,您也曾,世事皆有定數,陽火樹數千年來,從未斷一枝,那一日卻斷了我這一枝,這非意就是有人有意為之,我既不知去向,不如逗留凡間,還請仙翁成全。”罷,白蓮依向老人拜了三拜。

老人答道:“罷了,罷了。我知你不會與我回去,縱然萬般勸阻也無用處,不如隨了你心願。”

白蓮依謝道:“多謝仙翁。”又對仙翁再拜了一拜。

仙翁即騎上鹿背,隨著白鹿腳下的雲彩飛去,不知了去向。

封田麵如桃紅般青澀,向白蓮依問道:“還沒請問姑娘芳名?”

白蓮依笑道:“你剛可不曾站這兒?又不曾聽到我與仙翁對話,今又問我姑娘芳名,豈不可笑。”

封田答道:“生剛多有冒犯,還望姑娘恕罪,我知姑娘芳名,不知姑娘今家住何處?能否與我相會?”

白蓮依答道:“我今已有三百零七歲,前後在人間已待了數十年,見過人間八月裏下雪,也看懂人間寒冬臘月,你們人間數十載不過飛瞬即逝,難道你死後,要我去輪回裏找你,又或是我在人間獨自心痛千年,此番愛戀我無心接納,您還是另尋她人吧!”

罷,白蓮依化作一道白光,竄進林間深處,失了蹤跡,叫封田站林間苦等,卻久不見蹤影。

待回家中,下人在府中打掃,封田對下人道:“阿貴,你去找下人來,我要招人貼告示,尋來烈火樹。”

下人吃了一驚,道:“少爺,您別笑了,世間哪有什麼烈火樹,聽都未曾聽過,城北外的一家破落茅屋前,棗樹倒是有幾棵,我帶下人可幫您取回來。”

封田道:“你一下人,整日在院中砍柴燒火、打掃庭院,如何能知下奇事,還不依我心意去辦。”

下人心中生出埋怨,答道:“是是是,的這就前去。”走了數十步,離了封田去,才敢口吐心聲,道:“今日又要瘋癲一番,不知何時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