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還要隨行,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太顯眼了。有他在,李嚴反而可能會起疑,於是開玩笑:“有子龍‘虎威將軍’這麼大名頭在,朕怕李嚴都不敢出江州城見朕了。你就在成都協助相父好好練兵,有時間再多調教調教那幾個家夥。對了,你指導他們也有些時日了,覺得他們怎麼樣?”
提起那幾個家夥,趙雲不禁眉頭舒展:“恭喜陛下,他們俱是可造之材!不過,梁王殿下雖(劉理)資聰穎,但臣認為,他更適合學文。”
想起劉理那瘦弱的樣子,我歎了口氣:“還是讓他一塊習武吧,朕不求他能成為什麼萬人敵,隻要能強身健體就好了。”
楊洪、陳震、趙雲都誇讚我關護兄弟,隻有諸葛亮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來了,不就是造人嗎,比我這個正主還要急!
我下了兩道聖旨分別發往江州、永安,約定日期,並明了讓白眊兵調回成都的事。接下來的幾,我除了處理基本的政務,就是抽空去看那幾個子的學習情況。當然,也沒忘了好好陪星彩,還有丞相的那個“光榮任務”。
四月份,我在惠陵拜祭完,就踏上了去永安的路程。依然是輕裝簡從,隻有趙統、王猛和百名輕騎跟隨。到達永安時,果然李嚴、陳到率領著諸將已經在城外等我。進城休整一之後,我在眾人的陪同下來到永安宮舊址祭奠。永安宮已被封禁三年,荒草萋萋,朱漆斑駁,隻有那高大的殿牆,還依稀見證著英雄的落幕。我帶著一眾江州的文武官員跪拜之後,祈求父親保佑我能夠早日平定下。
回到護軍府(陳到擔任護軍一職),陳到為我設宴送行,李嚴從江州帶來的人也都在列。酒過三巡,陳到示意我白眊兵已經準備就緒,我把手中酒杯一摔,陳到的劍突然出鞘,抵在了李嚴的脖子上。好快!我雖然沒親眼見過陳到在戰場上殺敵的雄姿,但就這一劍的速度來看,趙統、王猛比他差遠了,不愧是跟趙雲齊名的猛將。李嚴帶來的親兵都在外麵,跟隨他來的那些將官還未及反應,就被魚貫而入的白眊兵紛紛製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李嚴這樣見慣大風大浪的人也不由得一愣,等他反應過來,掙紮著衝我咆哮:“下未定,陛下就要開始屠戮重臣了嗎!老臣何罪?不服!不服!”
我從懷裏掏出信件“啪”地一聲扔到他麵前:“李嚴,你還記得先帝托孤之重?你大逆不道,妄圖分裂國土,割據自立,證據確鑿,還敢自稱無罪!”
李嚴看了信件一眼,大喊:“諸葛亮!諸葛亮你陷害我!”
我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押下去!”
江州將領中突然一人掙脫束縛,衝到我麵前,還未等趙統、王猛有動作,他就跪在地上問道:“陛下欲置中都護(李嚴)於何地?”
我見他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俊朗不凡,眉目間竟然跟李嚴有幾分相似,問道:“你是何人?”
他回道:“末將李豐,現任江州軍司馬,是中都護之子。”
原來是李嚴的兒子,我問他:“你父親辜負國恩,形同謀逆,鐵證如山,你還要為他分辨嗎?”
李豐回道:“陛下,其中必有誤會。父親他自到江州,夙興夜寐,加固城池,操練士卒,隻為震懾孫吳,讓陛下消除東部憂患。父親一心為國,日可鑒,退一萬步講,即便真有其事,求陛下看在父親往昔為國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寬恕他,所有罪責,末將願意代父親承擔!”
完,“噔噔噔”在地上磕頭不止。我心下感慨,:“你起來吧,你父親以前確實於國多勞,朕不會要他性命的。不過,他必須跟朕回成都,將此事查清楚,給下一個交代。”
我又轉過頭對李嚴:“李正方,枉你活了這麼大歲數,見識還不如你兒子。”。
我任命陳到為征西將軍(永安在東邊,但是趙雲是鎮東將軍),都督江州、永安軍事,下旨讓費禕出使東吳,跟孫權明江州的情形。東邊出了這麼大變故,難保東吳不起歪心思,直接明白,以孫權多疑的性子,反倒不會輕舉妄動。
處理完這些,我帶著白眊兵押送李嚴返回成都,隨行的還有李豐。路上,諸葛亮一連派人送了好幾封信給我,無非就是列舉李嚴昔日的功勳,希望我能從輕發落,更怕我一怒之下殺了李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