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為什麼她母親會突然出現在這混亂的槍林彈雨中?
為什麼會是她的母親?
容暖一時間,整個人都快要瘋了,眼淚橫流。
而看著童氏就這般闖進了他親自布置的槍陣中,胸口處已經淌出了鮮紅的血液,本來死死抓住容暖的薛冰羿,卻是當下整個人都愣住了,馬上回身便命令身後的人:“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時間,悲傷充斥滿了整個戰場。
薛冰羿幾乎快要傻了。
而賀西陌那邊,也完全沒有預料到,容暖的母親,居然會突然出現在這場真槍實彈的對陣中。
背光處,一直藏在草垛子裏麵的翁倩,竟也是睜大了雙眼,滿臉不理解。
原本賀西陌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心灰意冷。可,卻沒想到,她想要借著薛冰羿的手,除去容暖,居然引來了容暖的母親?
容家如何知道這件事?
而之前,她還記得,賀府對這件事情尤其保密。
翁倩不由得便轉身看向了她身後的一個男人。
隻見那中年男人蓄著短髯,眼睛冷淡精明。麵對翁倩時,畢恭畢敬。
翁倩當下邊問:“是你通知了容家?”口氣不是很好。
而她身後那人,不是賀府的管家殷全,又是何人?
隻意外的是,殷全,居然就跟劉升一般,全然別家的眼線。
眼見翁倩現下正在懷疑他,殷全當下跪了下去:“大小姐明見!我什麼都不曾透露。”殷全低著頭道。
三十年前,翁府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現在他那個不成氣候的私生子,還完全掌控在翁倩手中,殷全不得不唯命是從。
翁倩聽此,卻是暗中捏緊了掌心,轉而看向已然掙脫了薛冰羿控製的容暖,直咬緊了牙關:難道,她跟西陌就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嗎?
翁倩心中一時無比悔恨當初自己的決定。而且,眼下,翁家也無時不刻不再忌憚著上城的一座大山——賀家!
除了幾位與賀賈有過命之交的人,也唯有翁市長曉得,賀家私下養了兵,而且,還不在少數。
隻不過,前不久沈將軍遇害,賀府的秘密兵力,全部都從賀西陌的婚禮,與接下來的會長選舉,轉移到了保護沈將軍的身上。
對此,想要逼賀家就範,從此低頭,臣服在翁家名下,翁市長覺得這是個好時機,畢竟,眼下時局混亂,說不上哪時,他翁府便也不再是什麼顯貴人家。
於是,翁市長便對於眼下的局勢很後怕之下,同薛家軍進行了合作。
而,若是翁倩能順利嫁進賀家,讓兩家再次成為一家人,那自當也是另當別論。
隻可惜,翁倩失敗了。
翁市長已然決定利用這次的機會,完全將賀府拿下。
可是,大概,就算是翁市長那樣老謀深算的人,如何也想不到,容暖的母親,居然會出現攪局!
而且,眼看著,人似乎也已經要不行了。
賀西陌瞧著薛家軍已經放下武器,在好奇薛冰羿作為的同時,賀西陌也同樣一臉難堪的跑向了童氏:“怎麼樣?”
到了,便馬上命令林逸安進行檢查。
林逸安搖頭。
隨之而來的薛冰羿,當下瞪直了雙眼,眼眸發狠,雙拳卻緊緊握著,竟是咬住牙關,一句話未說。
賀西陌眼看著容暖已經要承受不住,癱倒在地,立馬叫身後的人扶住了她,然後主動站在她前麵,麵對薛冰羿,還拿槍口指著他:“要麼放下武器,你乖乖投降;要麼就我現在就崩了你!”賀西陌一臉黑沉,扣動扳機,手指骨節“哢哢”作響。
薛冰羿眼看著自己的大好勢頭已經沒了,當場便瞪圓了雙目,道:“賀西陌,要殺要剮,細碎尊便?”
投降?
在薛家人的眼中,薛冰羿從來不知。
“你——”賀西陌聽了以後,當場便要崩了薛冰羿,而他的人,也很快將薛家軍製服。
之前,在賀府門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賀西陌在演戲。
對付一隻形單影隻闖入他們賀家地盤的軍隊,不足百人,賀西陌完全不懼。
隻是,他早在翁倩莫名回國的時候便有所懷疑。後來又經過幾次去翁家秘密調查,賀西陌終於發現——原來,他賀府的管家居然是一隻白眼兒狼!
賀西陌的眼眸不著痕跡地掃了某處一眼,而後,毫不猶豫便要扣下扳機,崩了這個該死的薛冰羿。
“你不好還在你的東北待著,為何偏偏要闖鬼門關?”賀西陌眯著眼,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