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不能啟齒的呢喃於耳側:“老大,我.........”
左鳴禪心口一緊,下一秒,耳郭沾上了濕潤的氣息。
他一下子跳開,捂著耳朵皺緊眉頭,麵上估計是氣的,紅成一片。“你過分了!”左鳴禪低叱道。
阿湯在笑,兩手插在褲袋裏痞子般的調侃,低沉玩味的嗓音緩緩道:“老大如果早點肯獻身,這場遊戲還關楊開泰什麼事。”
這話的曖昧不清,左鳴禪搓了搓耳朵肉,居然麵色不改,“怎麼,他對你獻身了?”
阿湯失笑,“他?他算什麼東西!”雙目微沉,目光放肆的在左鳴禪身上遊離,“我看上的,一直是你。”
左鳴禪瞥了一眼,心中波瀾不驚,手仍舊在耳朵上把著,已經快把皮揉搓沒了,他瞪了阿湯一眼,側身繞過餐桌,進了洗手間。
呼啦啦的水聲傳出,他受不了方才耳側的那股熱息,正拿著洗滌劑猛搓了。
餐廳,阿湯獨自站著,麵上恢複了清冷。
孤獨刹那襲來。
他走至窗口,被經過的夜風輕吹發梢。城市的風,渾濁、散發著惡臭,他手掩了下口鼻。
關上窗,正好聽見洗手間那人出來,阿湯轉身,端上他還沒來到城市前就練好的笑容,家裏大人,城市的文明人很會裝模作樣,要融入他們,就要學習他們的習慣。
不料左鳴禪拿著毛巾擦耳,隻看了他一眼,便道:“別這樣笑,太假。”罷,往客廳沙發去了。
阿湯一愣,摸摸臉,假嗎?癟癟嘴歎了聲,哎。
“你從我們公司盜取了哪些資料給楊開泰?”左鳴禪先走到沙發上坐下,回頭,扔開毛巾,半盤腿問。
阿湯靠近,一聳肩,笑道:“就這樣告訴你,我不是很沒骨氣嘛。”
“你開個價,我不追究你泄密的責任,我隻想了解你透露了哪些?”左鳴禪冷著臉。
“你給我錢?”阿湯似乎很吃驚。
“怕我給不起?”
“那倒不是。”阿湯走近挨著左鳴禪坐,一手側撐著頭,眼睛緊盯跟前這張臉上那張薄薄的唇。
左鳴禪一側頭,看見阿湯眼中的狼性,急忙挪開兩米遠。
阿湯低頭笑了聲,抬腿上了沙發,手腳並用的緩緩爬去。直至又近了那人,拈了那饒衣袖,扯了一扯。
左鳴禪黑了臉,剛準備起身大罵,甚至拳頭都捏緊了準備揍他一頓,耳側突然傳來爽利的一聲:“今我離開,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左鳴禪動作一滯。
“你問我的,不用開價,我都告訴你。”阿湯輕聲道,手指拈著那截袖子死死抓住,見左鳴禪沒拒絕,他大膽了些,將袖子裏的腕臂搭在的自己的腕臂上。
他所希冀的,最大限度的,怕也隻能如此了。
左鳴禪依舊清冷,神色不變,盯著前方虛空處,喉結動了動,“那你告訴我,從你第一入職起,是不是已經在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