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睡覺休息。”

“沒瞌睡。”

嚴然,他成了良家婦女的代表,而我,成了地痞流氓的典型。

“別動!”見他總躲著,不敢看我,就越發想調戲他。

“幹什麼?”他果真立住腳。

“閉上眼!”我命令。

“哦。”他照做——果真純白紙張般惹人憐愛。

我踮起腳,學著他對我做了許多次的動作,伸出舌頭,在那嫣紅的唇上舔了幾下。

“你在做什麼?”他睜開眼,無比無辜地盯著我。

“等一下告訴你,沒讓你睜,閉上!”忍著笑,故意板起臉,作生氣狀。

“哦。”果真乖乖就範。

伸出舌尖,舔他的唇瓣,好柔軟;舌尖滑向他的齒齦,再舔,清草的氣息;沒變,都還是我的,真好!

“喂,幹嘛眼睛瞪這樣大?”如此近距離,從他眼睛裏看見那小人兒,嘟著嘴,瞪著眼,臉居然也是紅的,然後小人兒一笑,“這樣,你喜歡不喜歡?”

“不喜歡。”他喉結一滾。

“哦。”我垂頭,一時如泄了氣的皮球。

“不夠。”

“嗯?”抬頭,他臉色緋紅,眼睛裏的小人兒瞪起圓滾滾的眼睛。

猝不及防間,他俯下身來,一手撐了我的後頸,吮上我的唇,輾轉流連,他,原來的他又回來了麼?

一愣神間,他的舌便滑了進來,與我糾纏……

他終於放開了我,兩頰緋紅。

“流雲,我們走吧。”垂了頭,不敢看他,語音輕輕,真怕驚走這一瞬的感覺。

“流雲?你很喜歡叫別的男人‘流雲’?”他眉頭微蹙,眸子隱著一線怒意。

“不,隻叫你。”輕搖頭,眼眶酸澀。

身子一輕,他竟彎了腰抱我入懷,方向竟是屋內!

“你,這是做什麼?”俯首在他懷裏,蹭了蹭。

“要你,隻想要你!”他的聲音響在耳側,低低呐呐,卻讓人心尖顫顫。

“綠蕪,在家不?”一聲男子的粗嗓門兒,在院落外響起。

“撲通”一響,屁股著地——他,居然鬆開了抱著我的手!

“對不起。”他伸手來拉,被我拂開,“要你管!”

“我家娘子還沒回來。”他轉了身出去。

“什麼你家娘子,叫她綠蕪!”粗嗓音帶著怒意,“你個木頭傻子,我去賣草藥!”

這人是誰,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

“你是木頭,你全家都是木頭,你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我跳起來,衝出屋外,立於他身前,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在他對麵立著,一身粗布衣衫,黝黑的皮膚,偏生得眸光精亮,五官極是英俊,再英俊又怎麼樣?欺負我家相公,瞪死他!

“喂。”他拉了拉我肩上的衣衫,“他叫二牛,不叫木頭,也不叫傻子。”

“這草藥不用你去賣,我們自然會去。”我叉了腰,扭頭安慰他,“有我在,別怕。”

“哪裏來的野小子?又是賴在綠蕪家吃白飯的吧?”那二牛“嗤”地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來,“張老爹在時,也是我去賣草藥,吃白飯的,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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