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涼意,襲了我的腳踝,好舒服。

“你,和綠蕪每天都這樣親近麼?”見他起身要走,我一把拉了他的手。

“怎樣親近?”他回眸盯著我,我竟一時窘住。

“便是,便是……”咬了咬唇,很想再伸出舌舔他一下,隻昨天他說不喜歡,我哪還有勇氣?

卻突然,頸子被托住,他俯下身來,竟突襲了我!

“是不是,這樣?”他鬆開我,紅了臉,又伸出食指,輕輕撫著我的唇,一下一下,“痛麼?都有些腫了。”

“嗯”一聲,又趕緊搖頭,臉早燒到耳根。

“她雖說是我娘子,但我傷了頭,一直要靜養,所以,所以……”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連頭也低下去,“我們一直還未同房。”

“那,你是不是,是不是,很想,很想和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通過話語的流失,終於也漸散去,聲音也是越來越低,“同房?”

“沒有,我,我隻想和你。”他猛地抬頭,呆呆盯我一眼,又低下頭去,宛如做錯事的小孩,手足無措起來。

“木頭!”綠蕪的聲音如炸雷般傳來,吼的我一哆嗦,“你們在幹什麼?!”

我一回頭,見她端了臉盆,立於院門口,不知她站了幾時,可都看見了吧?我的臉肯定成醬紫色了吧?

“娘子,你聽我說。”他急急走過去,想扯她衣袖,卻被她甩開,“別生氣。”

“綠蕪,你聽我說。”見他受氣,心下不忍。

“你能說什麼?不要聽你說!”綠蕪眼睛溢了水汽,唇瓣緊抿,半晌,哽了音道,“你們都給我好好的,明天,你,趕緊走,別再打撓我們!”

綠蕪指了指我,又瞪了他一眼,繞過我倆,丟了盆子,“蹬、蹬、蹬”進屋去了。

他卻彎了腰,拿起臉盆,到院落中架著竹竿的地方,晾衣服去了。

“明天我就走了,你跟我一起,好不好?”邊幫他搭衣服,便偷偷看他。

“我跟你一起去哪裏?”他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眸子。

“我去哪裏,你跟著就是了。”

“我怕娘子生氣。”

“她不會生氣,因為她不是……”

“喂,你又跟我家木頭在嘀咕什麼?”綠蕪不知何時,又來到院落,眉眼俱含了怒意,“想把木頭騙走麼?門兒都沒有!”

“我沒有,綠蕪,你聽我說,他和我,其實……”

“其實什麼?其實你就是沒安什麼好心,現在你就走!”綠蕪白了臉,用手指著院門的方向。

“娘子,她明天就走,你別趕她了,好不好?”他兩手濕濕,就去拉綠蕪的衣袖。

“綠蕪,我回來了!”好亮的粗嗓門兒,二牛跑進院落,衝我一笑(銀子的功勞),拉了綠蕪的手,到院落外,雖是壓低了聲音,但我仍聽的清楚,他說:“給,這是銀子!”

“這包裹裏是什麼?”綠蕪的聲音帶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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