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米酒蛋花湯本是杜敬風的至愛,隻因小丫頭存了小心思,想和三師兄在一起的時間多些,更多些,才提了這個要求,又可以一起吃了呀……

廚房內,鬼醫老頭悄悄溜進來,確定四下無人,將溫在弱炭上的黃酒向自己手裏的兩個葫蘆裏倒上,湊鼻前一聞,嘴巴一咂,笑眯眯要走之際,見弱炭火上還有一小缽米酒湯,便從腰間摸出兩根嫩綠的草放入——剛才逼著小白兔一吃,胡蘿卜一口沒碰,愣是將一個野蕃薯吃完了,不知人吃了會怎樣,也會辨不清東西,辨不出人麼?

於是,誰也不知道,吃入秦向晚腹內的米酒被加了料。

“好困,好累。”一放下碗,秦向晚便向裏間床鋪走去,杜敬風心下一輕,這黏人精,可讓人安心一會子,收了碗,便走——不定梅心馬上就要到了呢!

杜敬風剛走,便有一道白色身影踱入秦向晚的小院落,進得門去,反手將門插上。

來到床前,見床上的妙人兒胸脯起一伏,正睡的香甜,本想伸出手指去點她的昏睡穴,也好加深一下她的睡眠,卻見妙人兒將被褥踢開,自己伸手撕開衣襟——她,吃了什麼東西?是媚藥麼?回頭見外麵小桌上有兩根煮透的苦艾草,心下了然。

略一思索,趙青君伸出有些顫抖的手,輕輕解落妙人兒的衣衫,再解落自己的衣衫,勁瘦結實的身軀,輕輕俯上那起伏曼妙的嬌軀——向晚,你是我的,你遲早都會是我的!

他輕輕吻著她的眼睛、她的俏鼻、她的粉唇,惹得她不時皺眉躲閃,但,能躲到哪兒呢?因了身子相對的輕摩擦,身下的嬌柔霎時出現一片片粉紅的痕跡。

今天我就要走了,朝中有大事出現,我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軟肋,所以,我讓咱們的儀式提前,最多半年,我一定帶鳳輦來迎娶你!

輕柔的愛撫、蜜意的親吻,趙青君居然有些顫抖,自己每天愛慕著的人兒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而自己也要成為身下妙人兒的,這感覺,有多美好,有多神聖!

勁瘦精幹的身軀終於緊緊、深深嵌入妙人兒的身體,身下的妙人兒咬著唇,閉著眼,有著絲絲的戰栗和僵硬,更引來他有些把持不住的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精幹的身軀終於疲累下來,輕輕將身下的人兒衣衫一件一件重新穿起,又抽了妙人兒袖內的絹子將雙方的身子擦幹淨了,袖了絹子,將人兒放好,戀戀不舍間,回過頭來望了又望,掩門離去。

一覺醒來,秦向晚看看自己的身子,忽地便咬唇笑了——三師兄,你最喜歡的究竟是我,不是麼?

“小師妹,快隨我來,娘也給你做了衣衫呢!”熟悉的聲音從門前傳來,秦向晚不禁咬唇輕笑,待到人來到麵前,她卻故意變了臉,“你還叫我小師妹麼?”

“對不起……”他一頓——這是沒陪她玩而著惱呢。

“誰要聽你的‘對不起’?”秦向晚緊拉了杜敬風的手向前走,嘟了唇。

“小師妹……”杜敬風見秦向晚忽地惱了,臉頰赤紅,但仿似又不像真惱,隻有遲疑了語氣。

“還叫小師妹?!”秦向晚甩開杜敬風的手,瞪圓黑亮亮的眼睛,截在他的前麵。

“向晚……”杜敬風一時摸不準,隻有再喚,“別鬧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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