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臣有異議。”趙頊話音一落,刑部尚書李常緊接著出列道。
“李卿但講無妨。”趙頊興致盎然的抬手示意李常繼續。
“臣以為兵部吳尚書以及戶部薛尚書所言有失偏頗。”李常高聲道,語氣中有股掩飾不住的氣憤。
“哼,有何不妥,本官倒想聽聽李大人說下究竟有何不妥!”兵部尚書吳充憤怒的斥道,完全顧不上這是大朝會了。
“吳大人說更戍法導致軍隊中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從而戰鬥力低下。本官倒想問問,一位成熟的有能力的將領,熟悉自己手下的士兵需要很長時間嗎?本官倒是覺得,軍隊戰鬥力降低與更戍法的關係沒有那麼大,倒是與武將的能力關係更大!”李常無所顧忌的說道。黑臉李常,固執的像頭牛,一直以來以有話直說聞名朝野,他那張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李常話音未落,三衙的武將們一個個就已經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直喘粗氣,緊緊握成拳頭的雙手更是青筋暴起。如果不是顧忌著是在朝堂上,他們的拳頭估計會直接往李常的老臉上招呼過去了。
“另外,實施更戍法耗費多少錢糧臣不知道,臣隻知道正是有著更戍法的存在才避免了武將專權,讓某些陰謀份子沒有犯上作亂的可趁之機。”李常不管不顧在場眾人的反應,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說完也是看也不看眾人的反應便退回原位,眼觀鼻鼻觀心去了。
李常的話把在場很多人都氣到了,吳充更是被他最後那句話氣的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指著李常的手也是顫抖個不停。“你你你,李黑臉,你說誰是要犯上作亂的陰謀分子?”
“吳尚書,本官隻是擔心廢除更戍法給了陰謀分子可趁之機,又沒說你,不要急著對號入座。”李常暼了眼吳充,似是蔑視又似無視的說道。
“你…”吳充被氣的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快,宣禦醫。”趙頊一看,頓時向著一旁的陳光吩咐道。
整個大慶殿也頓時慌成了一團,一旁的薛向上前扶住吳充,又是掐人中又是順氣的好一陣忙活。
大慶殿的內侍在陳光的吩咐下一路急跑著去殿外宣禦醫去了。幸好每次朝會前,趙頊考慮到中樞的宰執們有的年紀確實大了,擔心發生意外,都會提前令禦醫院安排禦醫在殿外值守。
禦醫進殿一番急救,總算是讓吳充緩過神來了。
“稟陛下,吳尚書因為一時怒火攻心導致暈厥,現已蘇醒。”禦醫待吳充醒了後向趙頊回稟。
“可有大礙?”趙頊關切的問道。
“陛下,隻要吳尚書戒躁戒怒便不會有大礙。”禦醫趕忙回答道。
“如此,朕就放心了。吳卿,可還能繼續參加朝會?如果身體有恙,朕特許你先行回去休息。”趙頊轉頭對著起身的吳充問道。
“謝陛下體諒,臣並無大礙。”緩過神的吳充堅定的說道。
“既如此,那就繼續吧。”趙頊說完,轉身向殿上的龍椅走去。
趙頊在龍椅上坐定,沉吟後道:“廢除更戍法之事事關重大,日後再行討論,今日暫且擱置吧。眾卿可還有要事要奏?”
在殿中亂成一團時,殿外等候召見的外臣們卻是一腦門子問號了。好端端的一場朝會怎麼要宣禦醫進去了?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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