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深沒有再說話,看到安沫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才剛剛關上房門,便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神情冰冷的夜霂歌。
“慕深,你逾矩了!”夜霂歌開口說道,不輕不淡的語氣,實則飽含威脅。
“大哥,對不起,我這麼做……”夜慕深低下頭,想要解釋,夜霂歌卻打斷了他。
“你下去吧,我的脾氣你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給我記住了!”
“是!”夜慕深點了點頭,轉過身走開了。
安沫有些虛弱的趴在床上,剛剛才想好要堅強,夜慕深走後,她又不自覺地哭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小時候,她家家境富裕,後來就算是破產了,寄住在舅媽家,過得也不算落魄。
就算舅媽對她冷嘲熱諷,她也還是感激舅媽在她家最落魄的時候伸出援手,所以,她願意做任何事情來報答舅媽。
房門再次被推開,張媽帶著兩個傭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們將安沫從床上扶起來,合力幫安沫床上衣服,拉著安沫往外麵走。
安沫就像是一個沒有力氣的傀儡娃娃,任由他們擺布,她不知道她們要將自己帶到哪裏去,她知道,她隻有聽話,才能讓日子好過一些。
安沫這才發現,她被綁來了一座私人島嶼,一望無際的海洋,風景如畫,安沫原本有點絕望的心這下更是跌到了穀底,沒有工具,她要怎麼逃出去?
她們將她帶到了一間很是空檔的房子,裏麵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單人床,就像是關押囚犯的牢房。
她想,那個惡魔肯定經常將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關在這間房子裏。
安沫有些虛弱的走到床邊,將瘦小的身子卷縮在床上,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空蕩的房子裏黑漆漆的,安沫有些難受的摸了摸犯疼的胃,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胃裏空蕩蕩的,還隱隱作痛。
“啪”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因為太黑的緣故,安沫看不清她的臉。
“這是你的晚餐。”毫無溫度的聲音,那個人說完以後將手中的飯菜放到桌子上,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
安沫摸索著牆壁走到桌子前,就著窗前的月光,安沫看清了碗裏的飯菜。
飯已經發黃著,還能隱隱問道一股澀澀的味道,另外一個碗裏是一些油麥菜。
經過一天的折磨,安沫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就算是餿飯餿菜,她也必須吃下去,想到這裏,安沫低下頭拿起筷子,將碗裏的飯菜塞到自己嘴裏。
她極力忍住想要吐的感覺,想起現在還沒有消息的爸爸,她逼著自己將那難咽的飯菜吃了下去。
吃完以後,安沫捂住痛得翻滾胃,回到了那張硬邦邦的單人床上。
一整夜,安沫都睡得不安穩,她的胃本來就不好,現在還吃了那麼難以下咽的東西,那股蝕心的痛折磨得她直翻滾。
好不容易舒服了一點,天已經微微亮了。
安沫閉上疲憊的雙眼,想要好好睡一覺,門再次被粗魯的踢開。
“起來!”一聲厲喝,安沫驚得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映入眼簾的是麵無表情的張媽。
“你跟我來!”張媽說完轉身走出了那間房,安沫也跟著她走了出去。
她帶安沫來到了一間儲物間,從櫃子裏拿出了一件工作服,扔給安沫。
“這是你的衣服跟鞋子,換好以後在外麵找我!”
安沫走了出去,張媽站在門口等她,看到她出來以後轉身朝前走,安沫有些躊躇的跟在她身後。
後院有許多傭人在幹活。
“你,把這些石頭搬到對麵的牆角,然後將這片空地用鋤頭把土挖鬆。”張媽指了指安沫麵前那堆石頭,少說也有半噸,而且個個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