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怎麼可能搬得動?更何況她今天到現在還沒有吃一點東西,就算是平時的她,也不可能搬得動。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了,她已經已經被綁到了這個可怕的魔窟。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聽人的指揮,否則隻會比之前更痛苦。
“我知道了!”安沫點了點頭,然後彎下腰,搬起其中一塊石頭。
真沉!安沫用盡了力氣,連手臂上麵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她差點一個踉蹌,摔到在地上。
幸虧穩住了,安沫抱起石頭緩緩地朝對麵的牆角走去,她隻覺得整個手臂酸痛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沫終於把第一塊石頭搬到了指定的位置。
她緩緩地走向那堆石頭,隻覺得整個人都快暈厥過去。
她再次彎下身子,搬起另外一塊石頭,緩緩地朝對麵的牆角走去。
這樣的動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太陽越來越強烈,安沫直覺已經是正午兩點了。
終於把石頭搬完了,安沫一個踉蹌,差點倒下,幸虧她眼疾手快,扶著不遠處的大樹,才沒有釀成慘劇。
隻是,安沫還沒有喘過氣來,麵無表情的張媽已經拿著鋤頭走了過來。
“你把剛剛那片土地給我用鋤頭挖鬆,然後將這些種子種上。”隨即將手中的鋤頭與種子塞給了安沫。
安沫看著手裏的東西,險些背過氣去。
昨晚吃的搜飯,今天忙了一天了,連口水都沒喝,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支撐多久。
安沫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接受了這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她拿起鋤頭朝那片土地走去,瘦小的身子在強烈陽光的照射下,竟然顯得格外的耀眼。
晚上六點,安沫終於將手中的活給忙完了。
張媽帶著她去了廚房,這次的晚餐還算像樣,雖然是剩飯,但是沒有餿。
安沫狼吞虎咽的吃完,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又被張媽帶到了上次那個房間。
“你先進去洗澡,少爺等下會過來。”張媽說著從衣櫃裏拿出安沫要穿的衣服,轉身離開了那個房間。
安沫有些無語的看著手上的衣服,比之前那件還要暴露。
她今天已經做了一天的苦力,晚上還要被壓榨。
安沫搖了搖頭,不想再想那些煩心事,她走進浴缸,將自己洗幹淨,然後老老實實地穿上了那件衣服。
不一會兒,夜霂歌從外麵走了進來。
安沫的心一緊,想到那種恐懼的感覺,她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我想問你,我爸爸到底欠了你多少錢?”安沫抬起頭,鼓起勇氣看向夜霂歌,被他不明不白的折磨,她的心裏別提都有多憋屈了。就算是爸爸對不起他,至少也得讓她知道,爸爸究竟做了什麼啊!
夜霂歌微微蹙起眉,“你覺得你知道以後,對你現在的處境有什麼改變?”他今天的心情本來不錯,她現在又提起那件讓他恨之入骨的事情,他真想衝上去一把掐死她。
“不管是什麼,我都得知道!”安沫握緊了拳頭,定定地看著夜霂歌。
“這是你想也想不到的天文數字,你這輩子都還不清!”夜霂歌眼前還清晰的浮現著媽媽跟那個男人在床上糾纏的場景,然後爸爸就出了車禍,永遠的離開了他,媽媽後來也抑鬱而死。如果不是仰仗著爸爸生前龐大的家產,他的童年生活一定是活在人販子或者是孤兒院手裏的!他所承受的這一切痛苦,都該由安中天的女兒,安沫來償還!!!
“我可以努力賺錢,你怎麼知道我還不清……”安沫知道爸爸做生意欠了很多外債,她現在是A大音樂係的學生,彈得一手好琴,她相信憑她的努力,不出幾年,她一定會把錢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