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兒完全僵住了,如果平時誰當著我的麵說這種話,我隻會當對方是嬉笑胡鬧。但是文斯凝重的樣子,讓我徹底摁下去了這個念頭,被一種無法替代的沉重占據了心髒。
“她連那最基本的規則都保證不了,”文斯冷冷的說,“還有什麼臉繼續去爭取那個位置?”
我有點顫抖的問他,最基本的規則到底是什麼?
“我們要求她,必須是幹淨的,簡單點說,她得是個處.女,可是這點她都保證不了。”
文斯說的那樣輕鬆,可是顧銘被玷汙的原因他難道不知道嗎?她完全是被強迫的!
麵對我的辯解和強調,文斯沒來得及開口,身後幽幽傳過來一聲:“那又怎樣。”
我回頭,墨川正握著門把,立在門口,有些警告的意味看了文斯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了。
我看到他就更生氣了,明明顧銘那個時候還有拯救的餘地的吧?他不管就算了,現在這副嘴臉又是什麼意思?
“誰管她。”墨川冷淡的說。
我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氣得爆開了,但是對麵就是不為所動,讓我憋著一肚子火發不出來。
“你既然覺得那些事情你接受不了,那就更應該做好自己的事,要不然就是你來承擔那些。顧銘各方麵的應變能力要比現在的你好上那麼一點,我曾經也很看好她,但是她的結果並不是因為我不作為,而是她自己找的。”
我盯著墨川,甚至醞釀著要衝上去抽他一巴掌,顧銘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什麼叫她自找的!
墨川看我並不理解,有點諷刺的挑了挑嘴角,然後給出了一個讓我這輩子都痛苦不已的解釋。
“你以為當年我是讓她做了什麼難事?我隻是讓她混到龍呈那邊去幫我保住吳德的那筆合作而已,但是她搞砸了。本來計劃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她不僅沒有成功,還把自己搭進去了。你要是因為這件事對我有什麼不滿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她當年失敗完全就是因為你!”
墨川把顧銘當年沒有成功的原因歸結給了我,本來顧銘應該裝模作樣的抵抗麗姐一番後,然後就該順從麗姐。接下來墨川會讓吳德先接觸到顧銘,然後會想法讓吳德記住顧銘,好讓吳德跟麗姐指名顧銘陪他,最後顧銘就能順利擠到了吳德身邊,做當初我做的任務。
而到了最重要的關頭,顧銘卻不忍心讓我也走上接客的路,公然違抗了墨川的安排,自己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現在聽懂我的話了嗎?”墨川淩厲的目光紮的我抬不起頭來,“因為你,她在那之前幾年的心血都付之一炬,以後也再無成為一個頂尖人物的可能,頂多隻是一隻……廉價的雞!”
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用編繩抽過一樣,鼻腔裏眼眶下有東西拚命的想往外鑽。
“川爺……”
文斯見不好,又想跳出來攔,但是墨川這次是動了真格了,劍眉一橫,示意文斯要麼出去要麼閉嘴。文斯隻好作罷,臨了能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自己看著辦吧,自己起身出去了。
我也想說服自己,這隻是墨川自己隨便找的一套說辭,他隻是覺得現在金柯一個籌碼不夠,還想拉上一個顧銘,這樣才能逼著我老老實實的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