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深氣的要吐血,卻又無可奈何。宇文護饒有興趣的看著候真,心道這孩子還真是有意思。自己家那兒子,還真沒人吃過這樣的暗虧,今算是遇到對手了。
“好,候真弟弟從在鄉下長大,沒學過音律,是我宇文深多……”
“誰我沒學過呀?”
候真嬌嗔的聲音再次響起,宇文深差點沒暴怒而起。兔崽子,本爺忍你很久了,居然還敢一而再的挑釁本公子,不想活了嗎?
仗著年紀沒規沒矩就算了,還裝傻裝純裝真,比女人還要會裝。真是個大熊娃,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跟他客氣。
宇文深再次忍下心中那口惡氣,笑眯眯的看向候真。
“學過那就露一手瞧瞧唄。”
“這地方不太好,影響我發揮。”
候真一臉真的眨著眼睛四處亂瞧,宇文深深吸一口氣,壓抑內心想打人的衝動,嬉笑著嘲諷道。
“候真弟弟,別找借口了,不會就不會嘛。承認自己不會的東西又不丟人。”
柳真真正要替候真兩句,侯石領會到公子的眼色,得意洋洋的向眾人炫耀。“誰我家公子不會啊,我家公子笛子吹的可好了。”
“是嗎?這麼剛才候真弟弟玩笑,真真姑娘的表演不過如此,看來是有感而發了。既如此不妨跟那位神秘的吹笛高手比試比試?”
宇文深心情大好,笑嘻嘻的盯著候真,就等著他上鉤。柳真真看了一眼候真,見對方沒有回話的意思,悄悄上前解圍道。
“宇文公子,剛才幕後吹笛之人正是候公子。”
“什麼,竟然是這位真真公子?”
人群裏傳來驚呼聲,隱隱還有不少女子歡喜驚歎聲。宇文深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候真,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半點偽裝的意思。
侯石一臉驕橫,眼裏滿是自豪。“真真公子配合真真姑娘吹個笛子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太可能吧。老弟你不是一直在鄉間生活,如何學來這高超的……”
“我家公子賦高,人又聰明,學什麼都快學什麼都會。”
宇文深不滿的白了一眼侯石,心裏極其厭惡這個不識相的廝,隻是自己身份尊貴,不便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和一個人物過不去。
“就當老弟你賦高,若要人相信剛才幕後演奏之人是你,那你總該拿出笛子出來證明吧。難不成候真弟弟還有隨身帶著笛子的習慣?”
“這個,還真的有。”候真話剛完,侯石笑嘻嘻的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笛遞到主人手上。
候真笑容可掬的看著宇文深也不話,宇文深同樣回以笑臉,心裏早就恨不得衝上去揍對方一頓。
你大爺的,這兔崽子居然真有支笛子在旁邊,而且還是上好的玉笛。哼,有不一定會,一定是柳真真想巴結他,所以才替他好話。
“既然候真弟弟玉笛在手,不妨再次與真真姑娘合奏一曲如何?”
“可以呀。不過我要挑個好地方。”
宇文深想不到候真答應的這麼爽快,一時間竟然有些措手不及。候真悄悄看向柳真真,示意她可以回去做準備了。
“你盡管挑,看中了哪,本公子給你做主……”
話未完,宇文深便見候真喜滋滋的往父親看台走去,頓時嚇的直哆嗦。這兔崽子幹嘛,不是看中了老爹的風水寶地吧。
我這大嘴巴,剛才亂什麼。完了完了,這子反過來坑我了。
候真仰著頭,黑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盯著看台。宇文護低著頭和腳下的鬼對視了一陣,也沒見對方害怕,更沒有放棄之意。
“怎麼,看中了本官的地盤?”
候真也不回話,歪著頭笑嗬嗬的盯著宇文護。眼前的子笑容燦爛,純真可愛,宇文護平日裏狠辣果決,卻在這一刻,心變得柔軟。
“東西,真服了你,上來吧。”
宇文深眼睜睜的看著候真上了父親的看台,心裏酸的難受,扯著嗓子喊道:“候真弟弟,你就這樣上去了,不需要準備曲目什麼的?”
“不需要,等真真姑娘那邊準備好了,她演奏什麼,我跟著吹就是了。”
居然不需要?奶奶的,這子一定是故意在氣我。宇文深氣鼓鼓的生著悶氣,旁邊的人全都識相的噤聲不語。
話,這子真的會吹笛子嗎?一個鄉巴佬就算會,應該也吹不了多好吧。
侯龍恩眼看著兒子喜滋滋的爬上來,臉上早已笑成一朵花。候萬壽以往隻注意到這個侄子學武,沒想到連這些都會,心裏歡喜的同時更是驚訝。
倒是宇文護神色平淡,靜靜的看著候真,就等著欣賞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