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這幾個錢事,下了自己麵子事大。最可氣的是,若是柳真真自己憑本事吸引了父親主意,奪得花魁,自己也沒啥好的。大不了,以後再去花錢捧柳真真也行。
可恨的是,候真這個王八蛋在裏麵參和了,真真姑娘一定會對這個混蛋感恩戴德。那自己算什麼,還有什麼顏麵……
先別想這麼多,找這子算賬去。忍他這麼久了,一個惹是生非的熊娃,幹嘛要給他好臉色。
宇文深憤憤的站起身,氣勢衝衝的朝候真走去。身旁的狐朋狗友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嘛,也不敢多問,全都起身嘩啦啦的向候真圍攏而來。
“候真,今風光無限,很得意吧?”
眼見這群人來者不善,候真並沒有起身,仍舊端坐原地,一臉平靜。“有何指教?”
“本公子好心邀請你過來,你居然跑過來跟我搶女人?”
宇文深怒氣衝衝,候真忍不住冷笑道。
“搶女人?沒興趣,我吹我的笛,你抱你的美人,與我何幹?”
“假清高。你敢,你吹笛子不是為了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這家夥腦子裏整都想著這些玩意,難怪不受大塚宰待見。如此看來,宇文護不單禦下無方,同樣教子無方,帶著一群豬隊友,能成功才怪。
“好像是宇文公子你,起哄讓我上去吹笛子的吧。”
“我不管,反正你今搶了我的風頭,這比帳怎麼算?”
我不管?候真愣愣的盯著宇文深,忍不住嗤笑。這家夥二十多歲了吧,怎麼還像個兒童。看來該嚇一嚇他了,或許能讓他心誌成熟一點。
“怎麼算,你自己看著辦。反正大塚宰也在,你若想砸場子,隨意,我無所謂。”
宇文深心中一哆嗦,看向身後的尹公正,這才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好,算你狠。不過,若是真有膽量,那就跟本公子玩個遊戲,賭一把。”
“什麼遊戲?”
候真依舊冷冷清清,愛答不理的模樣。宇文深看來,心中十分不痛快,強忍著怒火坐到候真對麵。
“花魁大賽差不多落下帷幕,結果也不用多,要不我們兩個也來比一比?”
“比什麼?”
“比誰受姑娘們歡迎啊。你我各找一人背著一個大竹簍去饒一圈,看誰收到的花多,就證明誰更受歡迎。”
看他那嘚瑟樣,一定是事先都準備好了,所以才敢找個借口,趁機打壓我。那我要不陪他玩玩,怎麼對的起好不容易才樹立起來的聲望呢。
“可以呀。不過,路線得由我的人來規劃。”
“憑什麼讓你的人來選擇路線?”
宇文深氣得差點跳起來,候真一反常態,笑嘻嘻的譏諷道。
“你心裏沒鬼,怕我幹什麼?”
“笑話,本公子還會怕你一個屁孩。你選就你選,誰怕誰呀。”
候真喚來貼身侍從侯石,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另外一個廝,跟著侯石在場上四處亂轉。
台上陸陸續續還有一些表演,隻是不少人的注意力已經轉到觀眾席上來。宇文護好奇的盯著候真,不知道這子又在搞什麼名堂。
不多時,底下便有人上來告知宇文護,候真和他的二兒子在比賽誰更有魅力。原本宇文護不喜歡這些無聊的遊戲,隻是因為候真參與了,所以才有興趣知道結果。
以自己對那個兒子的了解,像這種事除非穩操勝券,否則不會輕易和人打賭。而他之所以能確保自己會贏,除了對自己過於自信外,定是暗地裏做了手腳。
不知道候真那子會怎麼破局?
宇文深氣定神閑的坐回原位,一臉挑釁的看著候真,腦子裏不停的想象著候真被自己比下去的情景。眾星捧月,花團簇擁的感覺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那叫一個爽。
從到大,自己還從沒受過外人的委屈。候真這個不識相的兔崽子,居然敢欺負到爺爺頭上來,非給他點教訓不可。
今日暫且讓他丟個麵子,栽個跟頭。若是他還有點眼力見,主動過來示好,倒可以選擇原諒他。若是還這麼傻乎乎的跟本爺過不去,到時候讓他好看。
不遠處的候真,托著腮一臉真的盯著宇文深,似乎在崇拜對方,又似在等著看對方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