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不是薄涼的人。雖然沒從兩個師父那兒正兒八經地學到什麼東西,但是不得不,她的知識麵在耳濡目染下寬闊了不少。況且,兩人對她也不錯,她自然感恩。
在這座院裏什麼都好,唯一讓她覺得難以接受的是要和這群動物們相愛相殺。知道她多麼不想接到這樣的任務。
可是沒辦法,誰讓它們有病呢?還是最難治療的血液病。她的任務是給這些家夥們放血排淤,然後止血,至於再生血,她就不知道怎麼搞定了。反正第二看得到這些家夥們又是活蹦亂跳的也就放心。
然而,然而,然而,無數個然而滑過腦海,為什麼要讓她接受這麼有挑戰性的任務?哪的傷口沒有愈合,她不就等於殺生了嗎?
每每對著它們無辜的雙眼,她總是糾結,偏偏兩個師父一點也不擔心,丟下它們就離開。
看著交代了任務就再次齊齊離開的兩人,又瞅瞅自己周圍的那麼多明亮的雙眼。蘇瑾深深地歎了口氣,“走吧,寶貝兒們,為了活下去!”著已經從口袋中抽出了鋒利的刀片。
受到驚嚇的華春早就在一旁徹底呆滯,他一點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誰能告訴他這些東西為什麼那麼有靈性?哈士奇就算了,本來就比較逗比。可是人家頭頂的白鴿和花公雞是什麼鬼?正鬥誌昂揚地撲騰著翅膀,好像在唱勝利的讚歌。
哎呦,我的媽媽!地球太可怕,寶寶要回家!華春在內心哀嚎,不過那雙眼睛也更加明亮了,緊緊盯著女孩兒,就想看她平常究竟是怎麼訓練的。
為了上課方便,張睿連在院裏給女孩兒專門準備了一間房。她每周五到周日會在這裏住,其餘時間回家。
於是,接下來的幾,蘇瑾再次進入了和動物們相愛相殺的生活模式當中。她不厭其煩地進行一遍又一遍的訓練,華春則是一次又一次被震驚,兩位老人則是一次比一次歡樂。
在這樣有條不紊的平靜生活中,院子裏忽然來了幾個人。
剛剛放學回來推開院門的蘇瑾好奇地瞅著院子裏的幾人。
一個西裝革履,大肚便便,皮膚保養得很好的老男人,微微彎著的雙眼,一手放在肚子上,笑起來和彌勒佛一般。
一個眉清目秀,溫潤如玉,俊朗帥氣,仔細看看好像有點眼熟。
還有一些排列地整整齊齊的西裝革履,板著臉很嚴肅,一看就是秘書或者工作人員。
聽到開門聲,處於尷尬境地的幾人一起扭頭。
看到穿著淺藍色裙子的清秀女孩兒進來,丁子林細長的雙眼微微眯了一下,眸光幽深,拳頭也猛地攥緊又鬆開。接著,若無其事地露出一個微笑。
他很淡定地麵對這一切,丁博望卻不行了,眼見女孩兒進來,三兩步就衝上去,親切道,“哎呦,這就是蘇瑾吧!我是子林的父親,謝謝你一個月前救了我的孩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