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我一個月前還在京都呢!誰認識你?蘇瑾側了側身子,眨巴著眼睛在心中腹誹。
哦?對了!這口音是京都的。難道是他?
想到了什麼的蘇瑾立馬把視線轉移到丁子林身上。
嗯!大長腿,長手指,單薄的身板。
蘇瑾回想著腦海中已經殘存不多的印象,暗暗點頭。
你問為什麼不看臉?
笑話!她暈血好不好?
當時做急救帶著墨鏡不,她還不停在他胸前忙活,哪兒有時間看臉?就連擦臉都是讓穆野代勞,她可是聽到不流血之後就飛快地衝到了洗手間,等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自始至終,她完全不知道對方什麼模樣,更別他的名字了。
女孩兒盯著自己這麼久,丁子林的內心很複雜。以他的驕傲,肯定是忽視。可是記憶中的味道那麼清晰,他又不舍。
實話,他是一周前才知道當時給她做急救的是她。本來想著就當沒這回事兒,以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誰知道自己剛剛忍下內心的躁動沒幾,父親也查到了。然後,順藤摸瓜地查到了張醫生的所在地。
他期待折磨自己二十年的病趕快好,可是想到這裏有她,他又有些避諱。生平為數不多的幾次猶豫不決,還沒徹底下定決心,就已經被風風火火的父親帶到了這裏。
實話,他很激動。但是,他又得強壓著這份欣喜。微微笑過,立馬把臉繃起來。
“嗬!這個臭子,真是沒禮貌!”丁博望嫌棄地瞅了眼自家兒子,衝女孩兒解釋,“孩子身體不好,出門少,沒見過什麼世麵。瑾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啊!”
呃他再也比我大不少吧!蘇瑾在內心腹誹一番,麵上卻搖了搖頭,“沒關係!”
“站門口幹什麼呢?不知道先到老子這兒報道?”張睿連擺弄了自己的草藥好半,還沒見徒弟過來,忍受不了被忽視,隻好自己走了來。
白了敢截胡自己徒弟的老男人一眼,冷哼一聲。絲毫不留情麵地把愛徒書包扯過來掛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和提留雞仔兒一樣直接把人拎起來往後遠走。
“師,師父,你放我下來!”欲哭無淚的蘇瑾踢騰著兩腿,想要掙脫。
可是在功夫相當強悍的張睿連跟前,她的力氣真的一點也不夠看。
於是,院子裏的一群人就目瞪口呆地看著清秀文靜的鄰家妹妹在他們麵前隻是晃了一眼就被用這種可憐的方式帶走。
香樟樹下,艾綿坐在葉紫檀太師椅上,愜意地喝了口花茶,笑意盈盈,喃喃自語道,“嗬嗬,腿兒還挺有勁兒的,明就讓她用腳畫直線。”
我的那個!站在後麵充當丫鬟的華春聽到這句話差點滑倒,麵色已經扭曲的不能再扭曲。他總算知道了這個同門師妹為什麼會有那麼狂拽叼炸的本領了。
張睿連把徒弟丟在後院好好給她教導了一番尊師重道的道理之後,就拍拍屁股再次走過來,這次無比嘚瑟地讓她跟在自己身後,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