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被強吻了(1 / 2)

陳路路拉開一扇車門,自己坐進車裏,示意五月花上車。

那是陳強的車子,誰都認識。生死關頭,也沒人有空去理會陳路路這個小丫頭。車子暢通無阻的開了出去。

車輪劃過公路的水泥地麵,開出鳳城機場,向著市中心進發。

陳路路時不時回頭看五月花,傻嘻嘻地笑著,特開心的樣子。

“我臉上有什麼嗎?”五月花不悅地說,凶巴巴的,就像忘記了,剛才是陳路路救他的一樣。

陳路路受傷的說:“五哥,你穿女裝,這麼漂亮,讓我情何以堪。”

五月花裝傻的問:“誰是伍鴿?”

陳路路笑著問:“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花姐,我們之間還有必要裝嗎?”

五月花冷著臉說:“你真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五哥六哥的。”

陳路路反問:“那你怎麼認識我?”

五月花說:“我什麼時候認識你,小姑娘,你不隻眼力不行,原來還迷糊啊。你這麼晚跑出來,你媽知道嗎?”

陳路路笑著說:“你明明認識我的,你剛才明明說‘你怎麼來了?’,如果不認識我,你為什麼這麼問?”

五月花無語,他剛才太緊張了。

陳路路一本正經地說:“你放過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戴誌康心狠手辣,今天張三水被抓了,你還能活的下去嗎?戴誌康會不會把你滅口了?你自己要小心。”

陳路路把車子停在鳳城中心廣場,市中心廣場的大屏幕電視,已經在播報鳳城機場的抓捕事項。張三水現場被抓,套在他手上的那對鋥亮的手銬,刺痛了五月花的眼睛。

張自忠躺在張三水腳邊的地板上,子彈穿透了胸口,鮮血染紅了襯衣。

被抓的人很多,有戴誌康的人,也有緬甸方的人。地上躺的屍體也很多。一樣的有緬甸方的,也有戴誌康的,還有兩名警務人員。陳強的治安民兵隊雖然有掛彩的,但卻沒有任何傷亡。

你沒看錯,就是治安民兵隊,為了行動的方便,藍旭已經幫陳強穿上一件合法的製服。

如果剛才陳路路晚一步趕到,你自己是不是也跟張三水一樣蹲大牢去了呢?五月花想著,車廂裏的沉默幾乎讓人窒息。

陳路路扔了一套男裝給五月花之後打開車門自顧自的下車。頗有一種你自己看著辦的意味在裏麵。

過了一會,五月花從車上走下來,他已經穿上了男裝,成了神清氣爽的伍鴿。

陳路路雙手合十仰望著天邊,像是在向天祈禱一樣。

伍鴿站定問:“你在做什麼?”

“祈禱上天保佑你平安。”陳路路淡淡的說,伍鴿聽了卻一陣心酸和感動。從沒有一個人,這麼沒有目的性的關心過他。陳路路的這句話是他所聽過的最美最溫暖的話。

伍鴿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是?”

陳路路老實的回答:“從藍旭掃大帝夜總會失敗的那天晚上起。那天晚上,你看到了我,可是你放過了我。謝謝你五哥。”

伍鴿無奈地發笑,如果那個時候,把陳路路拿下了,那麼藍旭估計也逃不了吧,那麼就不會有今天的事。可是伍鴿心裏卻更願意是這樣。藍旭這樣的對手死了,他會很寂寞。能死在藍旭的手裏,他感覺是很光榮的一件事。

伍鴿老實地坦白:“路路,你和我不是一樣的人。你不應該救我,你應該讓我死在亂槍之中,留下我,對這個世界始終是個傷害。我不是好人。我到你的身邊來,就是想來殺你的。我是一名職業殺手。殺手,你懂嗎?我的任務就是殺了你。終極任務是殺了藍旭。”

陳路路搖了搖頭傻傻地說:“不懂。你殺了那麼多的人,終有一天你的主子會殺了你滅口的,難道你不怕嗎?你為什麼還要替他賣命?”

伍鴿怔忡,這個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麼?人家要殺她,她在擔心人家殺她後會被滅口?

滅口?伍鴿從未想過的事。以前他不怕死,但是突然間他感覺很怕。他知道他的殺手的職業生崖完了。一個殺手,開始怕死的時候,離死就不遠了。

陳路路把一隻手揣在伍鴿的口袋裏,兩個人一起傻傻地走在大街上。吹著淡淡的海風,空氣裏有海水的鹹鹹的味道,也或許是血液的腥味吧。

廣場的人在歡歌起舞,夜市人聲沸鼎,叫賣聲,調笑聲不絕於耳,城市燈紅酒綠,閃爍著的霓虹燈妖豔如同淫娃與天使的結合體。和樂安詳的開平盛世,有誰能想到剛剛,就在剛剛,在鳳城機場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槍擊戰。死了很多人。那些血足夠染紅了鳳城的江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