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有什麼資格求我(1 / 3)

走到樓上,打開房門,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啪的一聲,室內已經一片光亮,但是不是她打開的燈。

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她居然看到了祁邵陽,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開燈。

看到她臉上原本舒了口氣的放鬆的表情,再看到自己的時候瞬間變的緊繃,祁邵陽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去。

她就那麼不待見自己,看到他至於跟嚇了一跳的表情似的嗎,他都沒有問她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咬著唇,怯怯的問道,“你在?”雖然是疑問的表情,其實她更想問他為什麼不開燈,什麼時候回來的,但是想到她的身份,祁邵陽根本不屑告訴她,何必去自取其辱,而且爹地清醒過來的事情,她現在還不想去告訴他。

隻要想到當初差一點,這個男人就把爹地逼死,現在,這個可能依然存在,她不能讓爹地出事。

要不然,這麼久的隱忍,這麼久的蟄伏,在他身邊,所受的委屈全都歸零,她不要,絕對不要。

“怎麼,看到我在這裏這麼吃驚?”祁邵陽挑著眉邪魅的問道,至於見到自己就跟受驚了的兔子似的,用那樣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嗎,但是她休想再用這個從他這裏得到分毫,她不配。

“不要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即使是你,也是我的!”突然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曖昧的在她耳邊呼著氣說道。

喬雅言的耳根一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離。

“沒有,沒……”喬雅言垂著頭,看著腳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裏是他的公寓他出現在這裏很正常,是她太傻了,居然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你在說謊!”冷冷的宣布,臉上的表情滿是篤定,“雅言,記得我說過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也一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噤聲。

空氣如同靜止了一樣,隻聽得到時鍾的滴答聲,喬雅言卻更加害怕。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祁邵陽突然嗤笑出聲,喬雅言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看著他臉上勾起唇角的那抹笑意。

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是她卻莫名的感到陰森,祁邵陽很少這樣笑,一般他這樣笑,她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察覺到她的目光,祁邵陽眯著眼睛問道,“想知道我在笑什麼嗎?”

“不想……唔,想……”知道他的心思難猜,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坦白,跟祁邵陽鬥,她向來不是他的對手。

“真乖!”很滿意她的這個答案,祁邵陽走到她身邊,倨傲的身影覆住她的,手掌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如同對待一種寵物一樣。

喬雅言卻覺得毛骨悚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會不會一時不開心把自己掐死,但是,不可以,她不可以這麼死,爹地……

這樣想著,但是他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雅言,我剛剛在想,那天你跟秦殤在酒店裏麵做的事情,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這個女人這麼晚回來,看到他就是一副受驚的表情,他還真的會懷疑這個女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天她跟秦殤就是很晚都不回來,如果不是他衝出去,把她帶回來……

今天,他一個人在家不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其實他還想問她,是不是見到他這麼吃驚,還是準備帶別的男人回來!

這個女人不是一向有挑起他怒氣的資本,不要臉勾引別的男人嗎,秦殤,陳語墨,那個不是被她無辜的表情騙到,就連他自己……

不,他怎麼可能會對她……祁邵陽猛的把那個想法甩出自己的腦海,他要記住他們之間的關係無關乎愛情,是的,這樣。

“不……”聽到他提起那個夜晚,喬雅言的表情更加的驚恐,她知道那天是一個錯誤,她不該去挑釁祁邵陽,不該隨便去夜店,招惹那些登徒子,也不該醉酒發瘋,跟秦殤……

雖然她後來知道錯了,但是當初險些釀成大錯。

後來,被祁邵陽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用各種姿勢,還有汙穢不堪的語氣。

“不是什麼意思?”祁邵陽冷冷的抱著胸,問道。

“不要懲罰我,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害秦殤,我知道,是我的錯!”不要懲罰她,她害怕他的懲罰會是她最在乎的東西,她害怕他對秦殤不利。

那天秦殤勸過自己不要去的,是自己非要去的,不要害爹地,她知道他恨爹地。

“不要懲罰!秦殤!”祁邵陽咬著牙念出這幾個字,他真的想不到,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記得的是,不要讓他去傷害秦殤,那個秦殤在她的心目中就這麼重要,重要到她拿一切去換。

那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為她心軟,即使是一絲一毫,現在是她自己的選擇。

“既然你求著我不要懲罰秦殤!我答應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會答應,明明剛才還那麼憤怒的表情,恨不得殺了她,怎麼會這麼快就轉化了情緒,喬雅言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努力勾起唇角他笑著,“謝謝,你!”

咬著唇,一字一頓的說道。

“既然你的選擇是秦殤,那我來告訴你,你下午在哪裏,還有我的打算!”涼薄的唇瓣緩緩吐出這句話,卻輕易的讓喬雅言的心如墜冰窟。

他怎麼會知道,他……喬雅言不知道他指的是這個意思,他居然要拿爹地開刀來懲罰她。

“不要,不要!”喬雅言一下子傻了,茫然的哀求著,她不要這個結果,“祁邵陽,你懲罰我吧,你懲罰秦殤吧,你想要怎樣都可以,我求求你,不要碰我爹地,我求求你!”

拉著他的衣袖,低聲的哀求道,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她這麼自私,為了爹地,她可以輕易的拿秦殤的命運做交換,但是,她沒有辦法,爹地已經是她的全部了,她絕對絕對不可以讓他有事,即使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尊嚴,不要名分,什麼都不要,連秦殤都犧牲掉,她都覺得值得。

但是,祁邵陽根本不給她機會,隻是冷冷的拿開她的手,用無比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喬雅言,晚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既然你選擇了秦殤,就知道你該犧牲掉什麼!”

是她自己選擇了救秦殤,既然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那麼重要,他就偏偏要摧毀她全部的支柱,讓她痛,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即使是他祁邵陽不要的,他也不會讓別人碰。

“不要,邵陽,我求求你!”幾乎要跪下來,不肯鬆開手,他拉開,她就握住,她不要。

“你有什麼資格來求我!嗯?”祁邵陽挑著眉問她,隻是臉上的神情愈發的清冷。

用力的推開她,她一時沒有防備,半蹲著的身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但是再也沒有絲毫聲響。

原本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的身影就莫名的頓了一下,直到聽到她痛的吸氣的聲音,才頓住,猛然間想起,她沒有回來之前,他煩躁的吸著煙,還打碎了一個花瓶,鍾點工已經走了,那些玻璃渣還沒有清理,剛剛他隻顧著生氣,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在的地方不遠的地方就是那些碎片。

一個箭步轉身,奔回她身邊,看到她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周圍全是碎片。

已經有血染紅了衣服,她連額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她卻還是咬著牙不出聲,眉頭已經蹙成一團,隻是吸著氣,頭發都被冷汗打濕了,幾乎是瞬間的事情,她就痛成這樣。

祁邵陽的情緒也一下子煩躁了起來,一邊抱著她,一邊跟薑林打電話,“你去給我請最好的私人醫生過來,最好是專門處理那個摔傷包紮外科什麼的。”

冷冷的吩咐完,剛剛掛斷電話,那個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女人已經拉著他的衣袖低聲的哀求道,“邵陽,求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