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甚至是有一種想要衝上去嗎,狠狠的打溫子欣一巴掌的好好的問一句:“溫子欣,搶走了溫暖的一切,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被溫子欣搶走了鬱景司,搶走了事業,這些事本來就是她心中的刺,被溫子欣拔出來,已痛了一次,可她又殘忍地紮了進去一次,心痛難忍,鬱景司,你怎麼能讓溫子欣如此傷我。
怎麼能?
她甚至是無法去原諒自己,無法去原諒那個男人,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懷中卻是捂著另外一個女人。
她一個人站在冷風中,昏黃的燈在她的背影鍍上一層薄薄的孤寂和傷痛,蘇綰捂住臉,慢慢地蹲下身子,眼淚從指縫中落下來。
愛恨癡嗔,為何如此看不開。
她甚至是可以容忍另外一個女人登堂入室,卻是無法忍受溫子欣東施效顰。
鬱景司回到家裏的時候,一片黑暗,蘇綰尚未回來,一室冰冷,男子深邃的目光掠過一抹失落,慢慢地消逝。
心中充滿了疑惑,這丫頭,早上出門還是好好的,晚上怎麼又不見了,還是說,今天又加班到深夜。
他響了響,還是撥了蘇綰的電話,響了好久,沒人接,鬱景司又打了一遍,還是沒人接,他心中有一抹不安,這丫頭去哪兒了。
這丫頭怎麼不接電話,不應該,最近沒有什麼拍戲的事情,都是在一心一意的搞著自己的公司的事情,不可能會不接電話的。
應該是又生氣了,才會故意的無視他的,可是,這丫頭,就算生氣,也不該不接電話。
他憤怒地摔了手機,又耍小性子了。
他索性丟下了手機,去了臥室洗漱,換了睡衣,有信息傳過來,是溫子欣來的信息,景司,我剛剛在你樓下,正好遇見蘇綰就把鑽戒給他轉交給你了,當年,我姐姐最愛這款鑽戒,你甚至是承諾,要在姐姐婚禮上送她這款鑽戒,後來,你又送給我當訂婚鑽戒了,如今,你也不要我了,我 就把它還給你,你那個送給蘇綰吧。
鬱景司沉怒,幾乎捏碎了手機,溫子欣剛剛實在樓下打的電話,遇見了蘇綰?
溫子欣這個女人真的是蛇蠍心腸,甚至是惡貫滿盈,也不知道究竟是做過多少的虧心事,蘇綰這樣子的小白兔,哪裏是她的對手,甚至是完全無法折騰她,完全是讓那個女人吊打。
他匆匆拿過長風衣套上,迅速下樓,人在花園裏逛了一圈都沒看見蘇綰,鬱景司蹙眉,她最是怕冷的,一定不會在花園裏多待。
可他又不放心,這個女人究竟是要跑哪裏了呢,他又撥了蘇綰的手機,熟悉的鈴聲從亭子中傳來,鬱景司倏地回頭,隻見蘇綰一個人坐在花園的涼亭中。
那一處沒有燈光,光線比較暗,她的身子仿佛融入了黑暗中,所以他沒看見她。
鬱景司關了電話,匆匆過來,語氣忍不住重了,“蘇綰,你在幹什麼?天氣這麼冷,你不要命了嗎?前兩天還感冒了,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事情了。”
蘇綰低著頭,木然地看著手上的方盒,鬱景司感覺到觸目的一片荒涼,這個一定是溫子欣讓蘇綰轉交給她的。
她沉默不語,鬱景司又心疼,又擔心,忍不住去拉她的手,觸手一片冰冷,他大驚,口氣又急了,欲拉著她起身回去,誰知道蘇綰甩開他的手。
“鬱景司,你不要碰我。”帶著哭腔,蘇綰歇斯底裏的喊著。
她的聲音宛若此時的冷風,此刻的她是帶著一種徹骨的冰冷,鬱景司的手被拍開,落空空地收回。
他的心也隨著提到嗓門口。
蘇綰站起來,目光冷漠,“這是溫子欣讓我轉交的,你拿著。”
他沒有去接,蘇綰把鑽戒塞到他手上,自嘲地笑了幾聲,“我一直以為,你心中多少是有我的,我也一直以為,你不會騙我,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是我自己太傻了,傻得什麼都不問就信你,鬱景司,你一定在笑我吧,笑為什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
“她和你說了什麼?鬱景司聲音沉冷,蘇綰似已不想再談,避開他要走,卻被鬱景司拉住,硬是扣在身邊,“說,溫子欣到底說了什麼?你對我失望,最起碼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蘇綰,你為什麼寧可去相信一個不相幹的女人,也不願意相信我,你這樣子,對我來說,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