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蘇綰,我們結婚吧(1 / 2)

“公平?”蘇綰冷笑,“是你告訴我,這世上本就無公平二字,你又何必強求公平呢,鬱景司,你責怪我去相信一個不相幹的女人,那麼,我問問你,我和溫暖,你愛著哪一個?”

鬱景司震驚了,完全沒有意料到蘇綰竟然會問這樣子的問題,如此傷人損己,傷筋動骨。

一時間,鬱景司根本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動了動嘴唇,感覺到心中一片荒涼和痛苦,被折磨的傷痕,甚至是還帶著一點點的無法抹平的傷痕。

蘇綰等著許久,依然還沒等到鬱景司的回答。

心頭一顫抖,一點點的,仿佛像是血肉分離一般的痛苦,一點點的擴大。

蘇綰忍不住的自嘲,自己簡直就像是傻子,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如此自討苦吃的,自取其辱的問題來。

她掙脫了鬱景司,走出亭子,冷風迎麵撲來,蘇綰心中的冷意更甚,吹不散她心中的傷痛,她不想相信溫子欣,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信又有什麼辦法。

原來,鬱景司一直都在騙自己。

原本還是幹脆果斷的男人,竟然還會為女人而牽扯不斷。他冷笑著,簡直就是自嘲的要命。蘇綰,你果然還是高看了你自己。

她還是己離開鬱景司,總比他厭倦了,開口讓她離開的好。

鬱景司死死地盯著手中的方盒,臉色沉如水,如雕塑般的五官刀刀沉冷,他鳳眸危險眯起,倏地揚手,把鑽戒丟到亭子外的人工池中。

咚的一聲,濺起無數水花。

蘇綰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頭,微微一震,他丟了那塊表?

丟了……

她苦笑,丟了鑽戒,又算的了什麼呢,完全不算是什麼,他愛也好,恨也好,所有的情緒都是針對溫暖的,而不是她蘇綰的,一個男人,連愛誰都不敢說出來,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恨他呢?

甚至是,他為什麼留著她在身邊那麼久,不過是她像溫暖而已,沒有其他解釋。

鬱景司的側影在暗光中倍顯壓抑,情緒仿佛死死地壓住,蘇綰心酸地想,是不是,死者為大,她永遠都是溫暖的影子。

她不是溫子欣,不喜歡做別人的影子。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這和她也沒關係了,她所介意的,並非是鑽戒,過去了那麼久,她也不喜歡那款鑽戒,喜歡上了其他一款,而她在意的是,鬱景司的心,他的心裝著溫暖,就算丟了鑽戒,也丟不了心。

而她,根本不在意那款鑽戒。

她也不是溫子欣,追著趕著上去,要去做別人的替身,她還沒有這麼賤。

鬱景司追上來,扣住她的手臂,“蘇綰,她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蘇綰自嘲一笑,“你不必緊張,她沒和我說什麼,隻不過是一些事實,比如說,鑽戒的事情,你和她之間的感情,你和溫暖之間的事情……還有……你在江南的時候和她在一起,還有,這輩子,你隻會愛溫暖一個人,鬱景司,你騙我的事情,她可以告訴我。”

蘇綰想,如果,鬱景司把她當成溫暖,甚至還陷入溫暖的愛情之中無法自拔,她究竟是該去怨也好,還是該去恨誰。

溫子欣嗎?恨這個女人,讓自己看清了一個男人。

“原來……你真的一直在騙我。”蘇綰咬牙看著他,忍住奪眶欲出的眼淚,“你若不愛我,大可以和我說,我不怕聽真話,可我最討厭別人騙我,鬱景司,我再問一次,我和溫暖你究竟是選擇哪一個?”

鬱景司臉色沉如水,目光深幽得仿佛不見底的深穀,投入一塊石子也了無聲息,他的沉默如同判了她死刑,蘇綰一直告訴自己,不痛,不痛,不要難過。

可她的心卻一抽一抽的疼痛起來。

此刻,她竟自欺欺人地想聽鬱景司說一句,溫暖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已經不愛溫暖了,隻愛她,就算是自欺欺人,就算是騙人的話,她也願意去聽,也願意去相信。

鬱景司目光癡凝地望著她,有疼痛,有疲倦,也有些許她看不懂的失望。

蘇綰心如刀割,為何每次他都這樣,若是她說錯了,他大可以反駁,若是假的,莫須有的事情,他大可以大聲地說沒有。

可為什麼要用這種眼光看著她,仿佛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夠了。

她已經是被溫子欣傷過一次了,為什麼還要被這個男人傷害呢,再說了,她也真的是太傻了,多年前,這兩人就聯合起來重重的傷我一次,為什麼不會在重蹈覆轍呢。

蘇綰感覺到如此的痛苦。

為什麼,這個男人明明就是為了她收拾了溫家,為了她,羞辱了溫子欣。那些高大的瞬間,她真的是以為,這個男人是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