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對他的難處表示理解,我問道:“那每大概都是幾點出船,每個人有固定的區域嗎?”
村長:“這個有時候會有些不成文的規定,比如某個時段某個地方是這家的,基本上離誰家近就是誰的,不過你隻要不是他捕魚的點,你在那裏捕魚也沒事,魚苗都是大家統一放養的。人多了,魚兒也精,一點動靜就離開了。”
鄭雅月:“那對麵河灘的使用者是你咯?”
“是啊,不過我最近沒怎麼去,前曬網的時候,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割斷了。破壞有點太大,我現在在重新補。”
“能讓我們看看痕跡嗎?”
“可以的。”村長想走進屋,遲疑了一下,停下了腳步,“長官,我能問下到底放生了什麼事嗎?”
“我們在對麵找到了個屍體。我們懷疑凶手使用了船隻或竹排把屍體運過來的。你最近有發現河對麵有異常嗎?或是有陌生人來這邊勘測過地形嗎?”
“不知道,這個河岸不是封閉的,很多人都會過來遊玩。”村長的聲音從裏屋傳來,重案組成員看到他拿出了漁網,漁網是一個三角網,就像一個罩子一樣,捕魚的時候通過下方的重物沉入河裏,可以看出來在一些漁網的中部會有新的網線鏈接起來,鄭雅月把這些痕跡用單反拍下來。
吳智輝摸了摸漁網的痕跡,“大概縫補了多少個缺口。”
“十幾個了,缺口太多,補的時候還要把結弄好,費時。”
我:“這些雜亂無章的缺口可以表現出一個人的心情,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漁網“凶手”非常緊張激動,他為了確保你這幾打不了漁。”
“那也沒必要這樣破壞我的工具吧,這樣弄基本上就廢了,我補差不多用了1/4的魚線。他隻要破壞支撐這些漁網的竹竿就行了,這個死孩。”
“那看來他並不懂這個簡便的方法咯。”吳智輝抓住了一個要點。
鄭雅月:“對啊,孩是不能拿刀的。”
“這個網能先給我們嗎?”
“可以的,最近我也不打算出去打漁。”村長有點緊張,看得出來他對麵是個棄屍點讓他心理有點害怕。吳智輝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我的手機。如果你發現了什麼奇怪的現象或想起了什麼請通知我。”
“好的。”
…
某地,一男子用力地轉動一個巨大的輪盤,在一個複雜的木製機械運動下,女子發出了嘶聲竭力的喊叫。喀嚓,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女子的瞳孔也在緩緩的散開。
…
深夜,我們剛回到警局,就被鄒若光帶走了,坐在警車上麵的我們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車內氣氛很嚴肅,吳智輝問:“在哪裏又發現了死者嗎?”
“三裏元橋下,新的木偶人。”鄒若光少有的掙紮了一次,“或許我們不應該舉辦木偶人比賽。凶手可能因為這個比賽加快了殺人的頻率。”
接下來是更加沉默的氛圍,我率先話了,“不要太在意,一個木偶人的製作過程不會那麼簡單的。我們加速的隻是棄屍的過程,在出現下一個受害者之前,我們一定會抓住他的。”
“嗯。”
很快,警車就到達了三裏元橋,現在已經人滿為患了,很多人都在橋上看熱鬧,橋底被警察用警戒線圍上了,重案組擠開人群,走到了橋底,同樣是一個木箱,屍體被擺放在草坪上,死者是一名女性,歐洲中世紀貴族的服裝,看造型和原來的男屍沒有什麼區別,鄒若光用力按了下屍體的臉頰,他的表情瞬間僵硬起來。屍體竟然是僵硬的。